得知自己丈夫居然不知分寸到在霍思寧家裡吃飯喝醉了,甘麗君在電話裡就忍不住罵了謝道遠幾句,又給霍思寧道了謝,破為不好意思。
霍思寧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她本身也不是那種斤斤計較這些細節的人。
而且謝教授又是蘇青青的師父,在霍思寧的眼中,謝道遠就相當於是她的半個師父,就像是親人一樣,所以並沒有那種生疏感。
把這些都忙活完了,又盯著七寶去洗漱完回到床上睡覺,霍思寧這才將白天在唐駿那個德馨社買來的燈架給搬回了地下室。
東西搬到地下室之後,她就盯著那燈罩上的貼片仔細地觀察起來,最後還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
天眼下看這個燈罩並不能看出什麼問題,裡面的紙片上繪製的景物非常生動,看起來就像是一整張畫製作出來的一般,根本沒有任何異常。
霍思寧想起了白天在唐駿那家裡利用光影鑑定出國寶金匱直萬的方法,又看了看這對古燈架,覺得也許可以試試。
她在地下室裡面找了兩根粗蠟燭,把蠟燭點燃後放進燈罩裡面,又把地下室的燈給關了。
關了燈之後,地下室一片黑暗,蠟燭卻是慢慢地變亮了。
兩根燈罩上面的山水畫在蠟燭的映照下,變得更加顯眼起來,尤其是隨著燈罩的轉動,樹影婆娑,好似活了一般。
這燈架的確是漂亮,即便是霍思寧在心裡也不由得讚歎一句。
只是,用蠟燭光照這個方法,卻並未讓霍思寧看出什麼名堂來。
看樣子,這個方法並不正確。
霍思寧心裡反覆地猜測著,雖然光影法並沒有解開秘密,但是她卻並不懷疑自己的直覺,她始終認為,這燈罩裡面那貼片被分成好幾份有些奇怪,因為她以前也見過這樣的古式燈具,沒見過這樣古怪地把紙片切成好幾份的。
古董這一行其實是相同的,雖然霍思寧不懂木架燈具這一類,但是她卻是有一種強烈的直覺,這個燈罩一定有問題。
這樣一想,霍思寧也顧不上去思考太多了,直接就將這兩個燈罩給暴力拔了下來。
找了工具直接把燈罩拆開,把裡面的紙片都給小心翼翼地取了出來。
這些紙片都是生宣紙,在燈罩裡面的時候,霍思寧還不覺得有什麼,然而當她將紙片拿下來之後,霍思寧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兩個燈罩一共有十多張紙片,霍思寧將那紙片拿下來之後,一開始還沒看出什麼來,但是她無意中將兩個燈罩的紙片合到一塊兒,竟然詭異地發現,那兩張紙片的邊緣部分,居然是完全吻合的。
這讓霍思寧大吃一驚,她的腦子裡猛地靈光一閃,暗道:難道這兩個燈罩的紙片,本來是一體的?!
這樣一想,霍思寧頓時呼吸一滯,她迫不及待地將那十多張紙片給聚攏到了一塊兒,小心翼翼地拼湊了起來,足足拼了十多分鐘,才終於將那些紙片完整無措地拼合到了一處。
十多塊紙片,變成了一張不到一米見方的正方形宣紙,一副完整的山水畫拼圖出現在了霍思寧的眼前。
這原也沒什麼,也許主人只是為了將這幅圖畫鑲嵌在那燈架裡面,所以將這幅畫給切割成了十來塊,但是兩個燈罩上原本存在的兩首詩,此刻卻是被打散了,有幾句詩詞被重新拼湊,胡亂地接在了一塊兒。
秋風乍現,佳節又重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