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青斜睨了那渡邊尹康一眼,冷哼一聲,繼續看場上兩人解石。
酒井一郎自然也看到了李峻切出來的切面露出了冰種黃陽綠,他的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不過很快就鎮定下來,開啟解石機,將他手中的毛料朝著砂輪推了過去。
見那酒井一郎第一刀切的就是那片點松花,霍思寧禁不住垂下眼瞼,強自按捺住內心中想要咆哮吶喊的衝動:
這位酒大哥,你是來賭石的嗎?你確定你不是來搞笑的?
原本霍思寧還以為這酒井一郎在賭石上有什麼殺手鐧,在看到他選中這塊毛料的時候就有些奇怪,還以為這人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挑這樣一塊毛料,其實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結果現在看到酒井一郎解石,第一刀就暴露了這人的無知加外行,霍思寧頓時就無語了。
這酒井一郎還自詡為東洋珠寶古玩行的第一高人,竟然連切石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真不知道這人是怎麼成為第一高人的,難不成東洋人都是這樣的貨色?
酒井一郎切下去的第一刀,跌落了一片半寸厚的石皮,裡面光滑一片都是白棉,一點綠都沒有。
渡邊岡本和渡邊尹康父子都在緊張地盯著酒井一郎的那臺解石機,看到露出來的石頭切面那白花花的一片,頓時就失望無比。
“哎,漲了漲了,又漲了!”
這時蘇青青驚撥出聲,指著李峻的那塊毛料嚷嚷了起來。
霍思寧幾人順著她的視線瞧去,果然看到李峻手中的那塊毛料又切出來了另外一個面。
那個面露出來的同樣也是顏色均勻質地通透的冰種黃陽綠!
前後兩個面都切了出來,雖然都不足巴掌大,但是足以證明這塊翡翠吃肉很深,已經將整塊料子都滲透進去了。
又切漲了!
這樣看來,李峻的那塊料子是肯定切漲了,而且是大漲!
雖然毛料塊頭不大,但是從目前的情況看,這塊毛料裡面的明料要掏出三四斤冰種翡翠還是沒有問題的。
看到這情況,酒井一郎那邊頓時慌亂無比,連手中的毛料都抓不穩,差點就切偏了。
“噗嗤——”
蘇青青在一旁忍不住就笑起來,朗聲道:“酒井先生,您不用著急,我們有耐心等到您將這塊毛料一片片切完。”
酒井一郎聽到這話臉色瞬間就陰沉下來,渡邊岡本父子也惱怒地朝著蘇青青瞪了過來。
怎麼?只准你們說別人的不好,就不能我給你們膈應幾句?
蘇青青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一貫蠻橫,見此情況,更是毫不客氣地回瞪了過去,大有要瞪個你死我活的架勢,看得霍思寧一行人是哭笑不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