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寧並不知道周世濤是在跟她開玩笑,雖然不能擁有這隻碗讓她有些失落,但是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
“他們什麼時候過來取,到時候老師您幫我作證,這隻碗可是我花了十五萬買回來的,到時候他們要收走這隻碗可以,但是不能忘了將那十五萬塊錢補給我,不然你徒弟我可是吃大虧了。”
霍思寧不傻,對於這隻瓷碗她雖然稀罕,到底不是那麼執著,既然博物館看上了,她也不強求。
不過她也不願意做冤大頭,憑白出十五萬塊錢,最後東西卻沒落著,這樣的賠本買賣她可不做
周世濤聽了這話簡直哭笑不得,一隻汝窯瓷別說十五萬塊,就是五百萬他也未必肯賣,他這徒弟倒好,說捐就捐,不惦記這碗,倒惦記上了那八萬塊錢。
“你放心,剛剛那話是我開玩笑的,你這碗雖然貴重,卻是你正規渠道買回來的,沒人敢來收你的東西!”
周世濤點了點霍思寧的腦袋:“瞧你那點出息,鑽錢眼兒裡去了吧,難道這碗還比不上你那十五萬塊錢?”
霍思寧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鬱悶不已:“師父,不帶您這麼耍人的!有您這樣拿徒弟開刷的師父嗎?被您嚇幾次,沒心臟病都要嚇出心臟病了!”
周世濤笑了笑:“成了,這碗你先拿回去,博物館那邊確實有人跟我聯絡了,是希望能夠將你這隻汝窯白瓷借過去展覽一個月時間,不過具體的時間他們那邊還沒有敲定。”
借過去展覽霍思寧倒是沒有異議,霍思寧沒怎麼猶豫就同意了。
“至於另外的那個方形物,還要過陣子才能弄好,你這段時間反正要在帝都錄製節目,所以也不用急在這一時半會兒。”
霍思寧點了點頭,驀地想到了什麼,從揹包裡掏出了一張便籤紙,遞給周世濤,問道:“師父,您認不認識這幾個字?”
那便籤紙上拓寫了幾個奇怪的字元,周世濤低下頭看了幾眼,下意識地皺緊了眉:“這字型有點奇怪。”
“怎麼奇怪了?”霍思寧看了看周世濤,不解問道。
周世濤點了點其中一個字:“這字乍一看似楷非楷,似隸非隸,又非魏書,和甲骨文有些相像,可是又比甲骨文要簡單,倒是有些像道家符文。”
“道家符文?”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周世濤這麼說,霍思寧驟然想到是,居然是那幅《不周山》上那個抱著人魚的小道童。
“你問這字元幹什麼,有什麼用意嗎?”周世濤沉吟了一陣,忽然抬起頭來詢問道。
霍思寧心下一跳,乾笑一聲道:“就是無意中看到了這東西,沒有見過這種字型,有些好奇是什麼意思,就拓寫了幾個字下來,想問問您看看您知不知道。”
周世濤點了點頭,又盯著那便籤紙上的字型看了看,也來了幾分興致:“行,你放我這兒吧,我去給你查查,看看能不能查出點什麼來。”
霍思寧從澳城回來,開啟向家送給她的那個盒子才發現,那盒子跟她收集的另外三個烏木盒子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開啟盒子之後,發現盒子裡面居然也是一副八卦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