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霧隱法這種掩飾手法不僅讓人看不透東西的本質,還能對所掩飾的物件起很好的保護作用。”
“不過這種掩飾法做起來非常麻煩,要用上很多罕見的材料,還要加上特殊的配方,這個配方據說在明代就失傳了,真沒想到我在有生之年居然還能看到這樣的東西。”
秦老一邊打量手中的這幅《李端端圖》一邊感慨道:
“我們這幾個糟老頭子眼拙,打了眼了。若不是小丫頭眼尖,只怕這麼好的一幅畫,就要被那頭犟驢給毀了!”
秦老說完還不忘回頭白了吳老頭一眼,那吳老頭嘿嘿笑了兩聲,有些尷尬地搔搔頭,這才不好意思地看著餘老頭訥訥道:
“老哥們兒,你看現在這畫兒既然不是假的,咱們之前商量好的事……”
“你不是要撕了它嗎?怎麼這會兒倒是眼巴巴地盼著它換錢給你孫女治病?這畫我不收了,你自己留著。”
秦老冷哼一聲,看也不看吳老頭,冷冷地道。
吳老頭的臉色頓時大變,急道:
“喂,秦老頭,這說好的事情你怎麼說變卦就變卦?這麼好的畫我把它賣給你,你怎麼能不要呢?你若是嫌貴,我再減減價錢怎麼樣?我說你就給我個面子成不?我那孫女就等著這救命錢呢,你這做爺爺的怎麼也不能見死不救啊。”
秦老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吳老頭:“我說你傻啊,這麼好的畫賣了幹嘛?留著給你孫女將來做嫁妝!你忘了,剛剛馬教授可是和小丫頭打賭來著,如今他輸了,你孫女一百萬的手術費用,他包了!”
秦老這話提醒了在座的眾人,大家都朝著馬立文看去。
馬立文之前那般篤定這畫是假的,甚至還揚言要花五千塊收了這幅《李端端圖》。
現在霍思寧把畫揭開了,馬立文的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張了張嘴,卻吶吶不知言語。
“馬教授,希望您能兌現您的諾言,我想,您也不願意落了陸老的名聲吧?”
霍思寧不屑地看了馬立文一眼,這人真沒有擔當,之前叫囂得倒是厲害,現在打眼了,居然一句話都不說了。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說的這畫是假的,自然是指最上層的那張仿品,不是指下面這張。這樣說的話,你沒贏,我也沒輸!”
馬立文狡辯了幾句,忽然一轉身就朝著外面閃,很快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裡。
靠,這人真無恥,果然是人至賤則無敵啊,贏了就得瑟個沒完,輸了就賴賬逃跑,他的節操到底有沒有下限啊!
霍思寧在心中叫囂著,見那馬立文跑了出去,頓時一臉的鬱悶。
“放心,這筆賬他跑不了!”
歐陽軍哪裡不知道霍思寧想的是什麼,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得一臉奸詐。
在歐陽軍的介紹下,霍思寧才知道,這位秦老名叫秦連山,居然是歐陽軍的外公,秦天的親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