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寧愣了愣:“這叫金鱉嗎?”
“你不知道?”劉慶東斜睨了霍思寧一眼。
見霍思寧搖了搖頭,劉慶東有些無語。
“金鱉在古時候可是進貢給皇室的滋補貢品,這些年越來越少見了,野生的就更難得了。從外殼上看,這鱉怎麼說也有五十年了,你這什麼都不懂,運氣倒是挺好,這玩意兒都能讓你碰到。”
見劉慶東探究的眼神看著自己,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霍思寧心中一緊,只能裝傻充楞,傻笑著摸了摸後腦勺:
“呵呵,那是,我確實是運氣好,不然怎麼能遇到劉叔您這樣的好人呢。”
劉慶東好氣又好笑:“少拍我馬屁了,這鱉你準備怎麼處理,你若是想賣的話我給你找個買家。”
“那就太好了。”霍思寧眼睛亮亮地看著劉慶東,“這金鱉很值錢嗎?”
劉慶東無奈:“這種東西有價無市,遇到喜歡的買家,多貴都有人買,但是你要是急著出手,價格就不好說。不過我保守估計,七八千還是有人要的。你放心好了,你劉叔我找的買家肯定都靠譜,不會讓你吃虧。”
這一點霍思寧還是放得下心的,雖然跟劉慶東只打了兩次交道,但是霍思寧覺得劉慶東的人品她信得過。
不然以劉慶東的能力,找個別的藉口壓低她手中鱉的價格,自己昧下這隻金鱉就是了,何必大費周章給她找買家?
跟著劉慶東到了縣城聚賢酒樓,門口早就有人等著了,車才剛剛停下,就看到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急切地走了上來。
劉慶東點點頭,朝著那個男人道:“貨到了,先運到倉庫去。”
那個男人點了點頭,二話沒說就跟在麵包車後面。
到了後門一棟平房,那男人將門開啟,霍思寧也跟著劉慶東下了車。
“東叔,這小姑娘是?”那男人看了霍思寧幾眼,納悶問道。
劉慶東白了那男人一眼:“你光拿貨不給錢啊?我手裡可拿不出這麼多現錢。這是我侄女,聽說你要收河鮮,人家小姑娘一家這起早貪黑忙活了兩天才將這些貨撈上來,一會兒你可要好好算,可別算錯了錢。”
那男人聞言一笑:“東叔,瞧您說的,我哪還能欺負您侄女?”
劉慶東嗤笑一聲:“嘿,我還不曉得你小子,奸商一個。你老爹老孃都是厚道人,也不知道你小子這摳門的性子到底是像了誰,一毛不拔!”
“叔,我要不摳門,怎麼掙下這點家業?這家裡上上下下可是七八口人張著嘴要吃飯呢。”
那男人笑了笑,對於劉慶東的評價一點也不生氣,反而笑得有幾分得意。
劉慶東側過頭來看著霍思寧:“霍丫頭,這是我東家,聚賢酒樓的老闆趙賢。你這批貨雖然是我找你訂的,不過錢還得大老闆出,你一會兒找他要錢。”
霍思寧點了點頭,見趙賢看過來,大大方方地伸出了右手:“我叫霍思寧,趙老闆幸會。”
趙賢愣了愣,忙伸出手跟霍思寧握了握,笑道:“叫趙老闆可就生分了,我看你年紀不大,我託大一回,你叫我趙哥就行。”
“趙哥。”霍思寧忙改口,臉上沒有半分扭捏。
見霍思寧年紀不大,說話做派倒是一股都市白領的老練成熟,趙賢覺得新鮮,眼底的笑意真誠了不少。
“別光顧著說話,趁著太陽還沒出來,趕緊把貨清理出來放到池子裡去。”
見趙賢一直盯著霍思寧看,劉慶東皺了皺眉,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男人力氣大,一隻手拎幾個蛇皮袋不費力,三兩下就將貨搬了下來在地上一字排開。
“嘿。這回的貨可比前兩天的要新鮮,看這肉都伸出來了。”
有河蚌殼本來還張著,受到驚嚇瞬間就縮了回去,趙賢臉上很是驚喜,這麼新鮮的老蚌,還真是少見。
前天劉慶東在菜市場直接將霍思寧的那些河蚌包圓了,一帶回酒樓就被幾個顧客看到了,嚷嚷著要劉慶東做來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