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那盆花不是還沒……”
“我知道!但是我不行,不代表別人不行,那個霍思寧也許就可以做到!”
嶽星河很顯然知道杭彥凌想要說什麼,他的眼神裡閃過瘋狂,疾言厲聲道。
杭彥凌張了張嘴,似乎想要再說點什麼,但是看到嶽星河那個不顧一切放手一搏的堅決神情,他就知道,自己想要再勸什麼,他這個師父也是聽不進去的。
不瘋魔,不成活,他這個師父,真的是眼裡面只有蘭花,其他的什麼都不顧了。
“好!”杭彥凌面色沉重地回了一個字,轉身拎起他的揹包就往外走。
還沒走到門口,又被他師父叫住了:
“回去的時候低調一點,別讓其他人看出來,拿了花就儘快趕回來,路上不要和其他人提起這事兒,別走漏了風聲!”
杭彥凌腳步一頓,心下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只道他師父還是有幾分顧忌的,最起碼還怕訊息傳出去後,最後失敗了淪為笑柄被人笑話。
但他大概是想岔了,嶽星河之所以叮囑他別走漏風聲,是擔心方泉強那邊聽說了他的動作之後,會使出什麼陰招或者後手來對付他。
這邊方泉強喜滋滋地準備著今天在蘭展上面一雪前恥,早早地就帶著人馬來到了會展中心,根本不知道嶽星河已經開始在蓄力,著手準備反擊了。
霍思寧在嶽星河離開之後,沒多久也和顧敘弄了一輛車,佯裝是去取蘭花了,其實就是在市裡面兜了一圈,等待半個小時後再回到酒店,車子後備箱裡面已經穩穩地擺了一盆蘭花。
這盆蘭花比起其他的參賽展品更為特殊,別的蘭花都是用花盆和土壤栽種的蘭花,而霍思寧的這一盆蘭花,卻是一個像是老木樁盆景一樣的東西,偏偏在這個盆景老樁之上,又長出來了一株蘭花,而且這株蘭花還長得極為精神,一眼看過去就讓人精神一震。
聽說霍思寧已經將那盆樹上蘭給取過來了,嚴雪松和陳乾坤兩人是率先衝到地下停車場的,繞著那盆樹上蘭轉悠了好幾圈,這兩位教授這會兒已經是瞠目結舌,徹底無語了。
“妙啊,妙!這花,真是絕妙組合,老樁生花,枯木逢春,這寓意,簡直絕了!”
就是隨後趕來的嶽星河都禁不住撫掌感嘆起來。
之前看霍思寧的那張照片,裡面的蘭花品相還只是一般,但現在霍思寧拿出來的這一盆樹上蘭,他可以很直觀地說,比他的那一盆素冠荷鼎還要高一個檔次,如果將兩盆素冠荷鼎放在一塊兒,只要不是眼瞎的,基本上都能判斷得出來誰更勝一籌。
先前嶽星河心裡還略有些遺憾,覺得他放棄了讓自己的那盆素冠荷鼎出場,讓它最後的一次落幕儀式變成了草草收場,心下難免有些失落。
但現在看到霍思寧的這一盆樹上蘭,他瞬間就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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