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春花一聽嚴禹城這話,當下也有些被嚇著了。
她就是想要集結這一群街上的民眾來討伐吳均,從而達到逼迫吳均現身的目的,但卻完全沒想到,她這樣的行為,居然也是犯罪,人家要是追究起來,是可以判刑的。
劉春花頓時就有些被嚇著了,一時間還有些害怕,不知道這事兒應該怎麼辦才好。
但一旁的民眾倒是有些看不下去了,這也是一幫沒什麼文化的,哪裡知道什麼誹謗罪,他們覺得這個什麼律師,根本就是來威脅人的。
“原來你就是那個姓吳的手下的律師啊,那你們就是一夥的咯?”
“我說這傢伙怎麼句句都在給那個姓吳的說話呢,原來他跟那個姓吳的是一家!”
“這人太可恨了,竟然派了個律師來嚇唬人,什麼誹謗罪,老子從來就沒聽過!”
“不就罵他幾句麼,還能判刑,他這麼能耐,怎麼不把我們所有人都抓了啊?”
“這個人果然跟他嬸嬸說的一樣沒有良心,咱們這麼多人在這兒,他居然還敢來威脅人!太囂張了!”
“就是,我們就是要罵,這種喪盡天良的人,為什麼不罵?”
“對,我們不光要罵人,我們還要打人呢!這個什麼律師簡直可惡,跟他有什麼好說的,直接揍一頓就老實了!”
圍觀的人裡面有人喊著要揍人,一被煽動,頓時群情激湧,都紛紛衝上前去,作勢就要揍為吳均挺身而出的嚴禹城。
嚴禹城頓時臉色大變,他還真沒遇到過村裡這種野蠻不開化的事兒,他的職業習慣,更喜歡用法律的條條框框來跟人講道理,哪裡想到這群村民卻根本不打算和他講道理,一言不合就要開打,提起拳頭就要揍人。
嚴禹城被嚇得不輕,下意識地就往後退,甚至還一把就將旅館的門給關上了,但這麼著急忙慌的,結果他腳下一個踉蹌,險些往後仰倒在地。
但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他倒下去的一瞬間,有一雙手將他給扶住了,擋住了他下跌的趨勢。
他站穩了身形後,還有些心有餘悸,一回過頭來,卻看到了面色淡然的吳均。
嚴禹城心下一跳,頓時就有些尷尬和不自然,下意識地就開口道:
“吳先生,外邊……對不起,有人在鬧事兒,但是我沒能幫您處理好這事兒……”
吳均擺擺手止住了嚴禹城接下來的話,只淡淡地笑著搖頭道:
“村民仇富仇官的心理由來已久,被人煽動,很容易就會出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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