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寧看向陳嘯龍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子:
“當日大夥兒都在古墓裡面忙活了一整天了,累得夠嗆,回了帳篷就趕緊躺下睡覺補眠,生怕睡得少了第二天起不來被教授罵。”
“我回了帳篷見了我丈夫,很是高興,畢竟在這荒山野嶺呆了一個星期了,能夠見到親人,心裡難免會有些激動。”
“但我當時實在是太累了,跟我丈夫也只是隨意聊了幾句就睡了。”
“我總不能睡覺還專門抓個人來站我旁邊看著我睡,以此來證明我的清白吧?”
“我要是能預料到第二天會有人出事兒甚至死亡,那我肯定會找個人來看著,但正常人誰能猜得到古墓裡面會出事兒?”
說到這兒,霍思寧倒是一頓,想到了什麼,忽然道:
“哦對了,要說證人我還真有,我弟弟七寶當時也是跟我丈夫一塊兒過來的,我看他一個小孩子,也沒另外安排別的帳篷,就在我那個帳篷裡湊合了一晚上。”
“如果你非要證明的話,那我弟弟倒是可以為我作證,但是他一個六七歲的小朋友,有民事行為能力麼?能替我作證嗎?”
陳嘯龍的面色一僵,旋即板著臉道:“你弟弟跟你是親屬關係,可能有作假的嫌疑,他的證詞是不能錄用的,所以他不能為你作證。”
霍思寧這下徹底無語了:“照您的意思,家屬還不能作證,那這就是個悖論命題埃”
“我倒是想問問您,若這事兒不是發生在荒郊野外,而是在鬧市的某個小區裡,誰在家裡睡還能證明自己的清白了?”
“哪家人大晚上睡覺,會找個陌生人在家裡看著?家屬的證詞都不作數,那豈不是人人都是嫌疑犯了?”
陳嘯龍被霍思寧這反問給噎住,但他很快就意識到了不對勁,這是審訊,他怎麼反倒被這個女人給牽著鼻子走了?
陳嘯龍的面色頓時沉了下來,看向霍思寧的眼神也變得不善,他迅速地調整了思路,重新掌控回主動權:
“少廢話,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就行,別的不要攀扯1
霍思寧伸出手來做出妥協的姿勢:“OK,OK,您問您問。”
陳嘯龍目光死死地盯著霍思寧:“你丈夫為什麼會在案發前一天來到羅浮山?他來有什麼目的?”
霍思寧笑看了陳嘯龍一眼,再次回道:“這下我終於能確定了,陳警官您絕對是單身,還沒結婚吧,也肯定沒有女朋友,您這樣的,我懷疑您能不能找到女朋友?注孤生的節奏吧?”
這下張爽和那個記錄員真的控制不住了,兩人從嗤嗤的笑聲變成了放聲大笑,簡直是樂不可支了。
“你1陳嘯龍簡直出離憤怒了,這個女人分明是故意的,而張爽和那個記錄員這樣不給面子的大笑,更是如同打在他臉上的巴掌,讓陳嘯龍根本下不來臺。
霍思寧倒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