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眯起了眼睛,她已經做好了反抗的準備,就算此行不能壞了大事,但她也不可能平白無故去挨板子,而且這些人已經被收買了,打板子的時候還不知道會使什麼黑手段,她可不想把小命葬送在這裡。
當然,她知道阿淳也不可能不反抗看著她捱打,大不了大家逃出高昌城躲起來,後面再從長計議吧。
江奕淳把將白若竹拉進了懷裡,瞪向把主意打到白若竹身上的幾名官差說:“誰敢動我娘子?今天還真是見識了什麼叫官逼民反!”
“大膽,竟敢在高昌鬧事,看你沒有幾條命能擔著!”城使叫了一聲,又兇巴巴的對官差說:“還愣著幹嘛?都給我上!”
眼看一場對峙就要爆發了,一名錦衣男子衝了進來,叫道:“且慢,這幾位是本公子在丹梁國的朋友,是受本公子之邀來高昌做客的,他們的為人我自可擔保!”
白若竹聞聲看去,竟然是敖祁!
敖祁衝他們善意的笑笑,給了他們一個“一切交給我”的眼神。
城使愣了愣,隨即說:“敖公子怎麼來了?你何必淌這灘渾水?”
敖祁看著溫文爾雅,臉上也總是帶著帶笑,看起來似乎很好說話,只是他此刻臉瞬間冷了下來,身上散發出強大的氣場,冷眼看著城使問:“怎麼,你小小一名城使也配教訓本公子了?就是聖殿明面上的人也不敢對本公子如此態度,你以為你是誰?”
城使嚇的一個哆嗦,隨即臉漲紅起來,敖祁的話明白是說他是聖殿安排的走狗,還讓他在這麼多手下面前掉了面子。
“我自然不配跟敖公子說話了,但此次舉報他們的是聖殿裡重要的大人,還有多名聖衛作證,敖公子想動用私人關係帶走他們,下官可不好交待。”城使咬著牙說道。
敖祁眼底竄起了怒火,不過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冷哼了一聲說:“是嗎?如今城使已經不把皇族放在眼裡了。”
城使冷笑,心道你娘是大長公主,但你又不是皇子,擺什麼架子。
“怎麼?城使不知道本公主來了嗎?”一道刁蠻的女聲響起,火紅的身影走進了大殿,正是之前差點找了白若竹他們麻煩的櫻彤公主。
白若竹有些回不過勁來,這、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是本公主的朋友,一直仰慕我們西域文化,怎麼會侮辱聖殿,怕不是什麼小人藉口生事吧?”櫻彤公主抬著下巴,顯得十分的張揚跋扈,但這份張揚跋扈卻是來幫白若竹他們的,倒讓白若竹覺得順眼了許多。
“下官參見櫻彤公主。”城使急忙起身給公主行了禮,然後做出為難狀,“這事實在是小官干涉不了的,他們要送去聖殿受審,不如公主去跟聖殿的神使大人說說?”
“放肆!”櫻彤公主怒喝了一聲,不得不說她現在這樣真的很有氣勢。
“本公主還要看你們的臉色了,我帶幾個朋友走還得問你們的意思?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來人,誰敢攔著我帶朋友離開,直接亂棍打死!”
白若竹在後面忍不住叫好,這位公主簡直太霸氣了,不過她喜歡。
敖祁對兩人行禮,“讓二位受驚了,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再說話吧。”
白若竹拱手行禮,“多謝敖公子和櫻彤公主了。”
江奕淳也拱手道謝,只是那櫻彤公主一臉的傲嬌,也不怎麼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