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戰戰兢兢的講了起來,原來他前些日子來光啟鎮,是給縣令馬駿送銀票的,原來光啟鎮西邊一代連山,山民們靠採藥賣藥為生,而馬駿加了採藥稅,那些採藥人每季都要交錢,而眼前這人就是給馬駿跑腿的。
他膽子確實不大,但也因為膽老實,馬駿不怕他貪了銀子逃了。本來他給馬駿交了銀子,就得回西邊山地看著那些山民,卻不想週數來了,鎮上鬧瘟疫封鎮,誰也不能出鎮子,他才沒能離開。
前兩日馬駿被抓,他已經怕的要死了,今日他被抓來本想著矇混過關的,但那個不明身份的大人看起來真的太兇了,一個眼刀子飛過來都能戳死他了,他覺得這人肯定是京裡的大人物,而且打板子就打板子,他嚇的不行,直接就招了。
聽完這些,江奕淳冷笑了一聲,“你專做證人,本官可從輕發落。”
那人急忙磕頭:“的願意作證,的願意作證。”
白若竹衝江奕淳眨了眨眼睛,今天也算有收穫了,那馬駿多了一項罪名。
“把人送去金水城作證吧。”江奕淳吩咐了一聲,但突然伸手製止,“算了,他還是先跟著我吧。”
那馬駿跟府臺有關係,就是上面有人,他既然能逃走求援,金水城也不一定可靠,現在送了人證過去,搞不好這人證就沒了。
官差聽了只好退了回去,閃電則過去帶了那人下去。
剩下一人還在負隅頑抗,江奕淳冷哼了一聲,“拖下去打三十大板。”
那人硬漢一般的不交待,板子啪啪的打了上去,結果打到十板子的時候,他就慘叫著:“我招,我都招了!”
江奕淳抬抬手,打板子的官差停了下來。
“草民、草民是來販賣私鹽的,本打算繼續去西邊的,結果就被困在這兒了。”那人交待道。
這人跟前面那人比起來,確實更像個精明的生意人。
江奕淳朝驚雷使了個眼色,驚雷很快退了出去,看樣子是去搜查此人的住處,看看是否真是販賣私鹽的。
之後,那人又交待了不少,包括他賣了多少,後面還剩多少,倒是被打怕了,交待的挺乾脆的。
沒一會兒驚雷返回,給江奕淳耳語了幾句,白若竹離的近聽了個大概,跟這人交待的**不離十。
“販賣私鹽也有罪,師爺你按律法處理吧,對了,他也算招的爽快,可以從輕發落。”江奕淳看看那人的屁|股,大發慈悲的道。
其餘五人則直接給放了,既然查不到什麼,一直關著無辜的人也不好。
“可惜沒什麼發現。”回去的路上,江奕淳嘆了口氣道。
“不是找了個指認馬駿的證人嗎?咱們也算是為民除害了。”白若竹安慰他道。
江奕淳聽了笑了起來,這話別人他肯定不以為然,從他女人口中出,他心裡就妥帖多了。
兩人正著,突然,街角衝過來一個衣著破爛,神色瘋癲的和尚,指著白若竹大叫:“你是該死之人,怎麼能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