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船上開始灑驅蛇藥粉,如果不是人為的事件,蛇也十分警惕,可能等船靠岸才會出來,但如果是人為的,就不能確定了,而同行的有兩百多人,想一一查清楚實在太難。
當然,第二天單友慎就病了,不過不是大病,只是喉嚨眼兒痛,他以後傲氣,外加對白若竹十分不爽,根本不願意找白若竹幫忙看看。
“單兄,你可別染了風寒,還是讓江夫人幫你看看吧,前幾****出言無狀,跟她道個歉就好了,她不是小氣的人。”跟單友慎一間的劉健州私下裡勸道。
單友慎很不高興的白了他一眼,什麼叫“她不是小氣的人”,什麼叫他“出言無狀”,這劉健州太容易叛變了。
“不用,就是上火了而已,我泡點茶水喝就好了。”單友慎不高興的說。
劉健州撇撇嘴,因為上次的事情,他再也不會對單友慎馬首是瞻了,這會兒勸單友慎,也是怕他病的厲害了,過了病氣給他。
驅蛇藥粉灑了兩天後,一直沒再有情況發生,白若竹和江奕淳都鬆了一口氣,但並不敢完全鬆懈了。而這時,有人還是找上門了。
單友慎怕白若竹拒絕他,特意等白若竹抱了孩子到甲板上,他才過來找白若竹,他就不信當著眾人的面,白若竹敢拒絕給他開藥。
可惜他太小看白若竹了。
“不好意思,單公子只是心火太旺了,我不信你隨身沒有攜帶什麼降火的茶和藥物,恐怕根本不需要我出手吧。”白若竹直接回絕了他,還是當著甲板上許多士兵的面回絕了他。
單友慎心裡暗罵蠢女人,臉上卻做出弱者的樣子,聲音嘶啞的說:“我知道我之前得罪了江夫人,是我年輕氣盛不懂事,請江夫人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白若竹笑了起來,“年輕氣盛?你看著也不小啊,至少比我大不少,我才該是年輕氣盛吧?我都說了是你心火太旺,心裡容下東西,就是我給你開藥也沒用,心病還須心藥醫啊。”
“江夫人是計較我之前說過你吧?你作為醫者怎可這樣小氣?而且你們不就是為了護送我們北隅學宮的代表團的人嗎?難道我們病了,你不該醫治?”單友慎艱難的把這句話說了出來,他嗓子痛的厲害,聲音就跟鈍刀鋸木頭一樣的難聽。
白若竹挑了挑眉毛,逗弄了下懷裡的孩子,然後很悠閒的說:“誰說我是醫者了?我也不是西北大營的人,不過是個隨軍的家屬,誰規定我非得給人治病了?”
這時候旁邊有士兵一聽就急了,“夫人,你可別理這小子,千萬不能因為他不管我們了。”
其他人也跟著附和道:“是啊,夫人,像他這種公子哥兒自己帶了藥,還要麻煩夫人,還不知道安了什麼心呢。”
白若竹笑著說:“是啊,單家背景可不小,萬一單公子吃了我的藥有個什麼不對,我可就麻煩了。這種事情我可惹不起,我不過是個小婦人,可不想攪入你們那些是是非非之中。”
武櫻也在旁邊說:“不就是上火嗓子疼嗎?自己怎麼會不帶這樣尋常的藥物?之前還傲的很,說江夫人給人開錯藥呢,這會兒眼巴巴的找上來,誰知道安了什麼心?”
單友慎氣的像辯駁,可是他縱然口才再好,此刻喉嚨痛的聲音都快發不出來了,怎麼跟人辯駁?
可憐他這次沒找茬,是真的想求藥,卻被人這樣看待了。他也不是沒吃自己帶的藥,可是不見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