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他就要出去收拾柳白霜,白若竹也沒攔著他,她可不是聖|母,做不到以德報怨。
江奕淳過去踢了柳白霜一腳,似乎他覺得動手都會髒了他的手。就聽柳白霜痛苦的叫了一聲,她一隻手臂就斷了,仔細看看,就是她拿剪刀捅傷白若竹的右手。
“你好好一名女醫有必要為杜家出頭嗎?值得嗎?”白若竹忍不住問道,杜家垮臺了是他們咎由自取,她覺得柳白霜不是杜家人,本不該做這樣的傻事的。
柳白霜痛的嘴唇都在發抖,人卻冷笑了起來,“我是不需要為杜家出頭,但我表姐卻因為你死了,一條人命換你這麼點血,你已經算撿了大便宜了。”
表姐?死了?
“你是說杜仲書她娘?”白若竹吃驚的問道,她沒想過那個杜二夫人會死了。
柳白霜眼裡露出悽然之色,“她上個月懸樑自盡了,就是因為你,她被趕回了孃家,加上杜家倒了臺,她看不到希望才選擇了自殺。小時候我家裡窮,如果不是她幫忙,我也不能成為女醫,今日讓我碰到你了,我就不能不為她報仇!”
白若竹捂著後腰,眼中已經染上了冰霜,“你不知道她為何被杜家趕回孃家?她買通了殺手,在我去北隅城的路上對我放冷箭,杜家怕惹事才趕走了她,說到底也是她自己心術不正,我沒有送她去蹲大牢已經夠仁慈了,你有什麼資格說是我害死了她?”
“不,這不可能,表姐不是那種人……”說到後面,柳白霜的聲音都小了下去,因為她自己都不能肯定她表姐到底是哪種人了。
一時間柳白霜目光迷離,好像丟了魂一樣,白若竹冷哼了一聲,重新回了屋裡看著於紅袖。
如意帶了丫鬟已經把屋子收拾了一下,床褥也換了乾淨的,於紅袖因為太累了,已經睡著了,謝敦還緊緊的拉著她的手,不肯去休息片刻。
林萍兒抱了兩個孩子回來,把他們放到於紅袖的床裡面,然後紅著眼眶看向白若竹,問:“閨女,你不要緊吧?”
白若竹急忙拿了帕子給她娘擦眼淚,笑著說:“沒事,皮外傷而已,我用了上好的傷藥,很快會好起來的。”
“那就好,那就好。”林萍兒擦了把眼淚說道。
外面江奕淳吩咐侍衛把柳白霜也綁了起來,然後徑直離開了院子。
過了一會兒,白若竹在於紅袖屋裡已經有些打瞌睡了,江奕淳又再次出現,手中卻多了一碗藥湯。
“乖,把補血的藥喝了。”他端起藥湯吹了吹,然後送到了她的嘴邊。
白若竹今天真的累壞了,剛剛又受傷流了不少血,這會兒懶洋洋的嗯了一聲,乾脆就著他的手,讓他喂起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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