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刺痛襲來,白若竹身子不由朝前衝了半步,她轉身看去,就見柳白霜手裡拿著那把剪臍帶的剪刀,剪刀頭上還帶著鮮紅的血液,那分明就是她的血!
她痛的差點跌倒,但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懷裡的小寶寶,急忙護了孩子朝後退,大喊:“阿淳,快來保護孩子!”
林萍兒得了提醒,也護了孩子躲到了一邊,只是視線落到白若竹腰間的傷口,眼淚就不由落了下來。
江奕淳一聽到白若竹叫他,身影一閃就衝進了屋裡,他一腳踹向柳白霜,直接把她踢飛了出去,她撞到後面的桌子又摔到了地上,瞬間變得格外的狼狽。
突如其來的變化把謝敦嚇了一跳,他急忙站起來擋在了於紅袖前面,對柳白霜呵斥道:“柳女醫你做什麼?你怎麼能如此辜負我夫人的信任?”
柳白霜從地上慢慢的爬起來,嘴角吐了些鮮血出來,可見江奕淳這一腳已經把她踢出內傷了。她摔的那樣厲害,手中的剪刀卻沒有掉,只是拿剪刀的手在發抖,臉也有些發白。
她大笑了起來,“我何時對不起你們了?我不會傷害病患,只不過是衝著白若竹去的,你們大可放心,我更不會傷害孩子。”
白若竹有些站不穩,急忙把第二個出生的孩子交到了謝敦手裡,江奕淳轉身去扶住了她,看到她腰上的傷口,眼裡寫滿了心痛。他伸手在她腰上點了幾下止血,就要扶她到一旁坐下,白若竹要搖了搖頭,說:“還沒好,胎盤沒取出來。”說完她又朝於紅袖走去。
這裡畢竟是於紅袖的產房,江奕淳衝進來已經很尷尬了,所以他只好拎了柳白霜出去,儘量做到非禮勿視,只是他實在擔心若竹,視線還是落到了她腰間的傷口上。
她今日剛好穿了件月白色的春衫,衣料本來就薄,又是淺色,所以腰上鮮紅的血液直接滲了出來,染紅了一大片,好像腰間有大片的夏花綻放,那麼鮮紅,那麼的刺眼,也刺痛了江奕淳的眼睛。
白若竹交待了她娘和如意去給孩子清洗,因為孩子是早產兒,要格外的小心。
於紅袖嗚嗚的哭了起來,“若竹,你別管我了,快去看看自己的傷,是我連累了你。”
白若竹一邊給她取胎盤,一邊笑著說:“她是衝我來的,不關你的事,你生了孩子就開始坐月子了,可不能哭,會哭瞎眼睛的。”
於紅袖聽出白若竹說話比往日裡虛弱,又見她嘴唇都白了,心裡更加難過起來。
白若竹終於給於紅袖處理好了,身子晃了晃,差點就倒在地上。
江奕淳運起輕功衝進去,然後好像一陣風似的,將她帶出了屋子。
“我帶你去治傷。”他心疼的說。
白若竹卻拉了拉他的胳膊,“不行,我不能走開,女人產後也極為兇險,一定要有人看著,你忘了我大出血的事情嗎?”
“可……”江奕淳心裡著急,可對上白若竹那雙眼睛,他就說不出口了。
被江奕淳扔到外面的柳白霜不由抬頭,眼中有了些迷茫之色。
最後,兩人就在隔壁二房包紮了傷口,還好柳白霜手中那把剪刀不大,大概她也有些害怕,力氣沒使出多大,扎進去並不算深。可即便這樣,江奕淳摸著自家娘子細嫩的小蠻腰,心裡又心疼又惱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