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和江奕淳回家的路上,就在馬車上商量了起來。
“你覺得呢?會不會惹上麻煩?”白若竹揉了揉太陽穴,她現在都怕了,事情一件接一件的來,真讓人不得安生。
江奕淳伸手去揉她眉間的皺起,笑著說:“傻瓜,人在世上怎麼會沒有麻煩,就是普通人種地還會碰上個天災呢,你不用想的太多了。”
白若竹抬手去打他的手,心想似乎是這個道理,被人盯上、嫉恨上也沒辦法,就是她前世開牙科診所,生意好了不也有人來鬧事?
“那我再想想。”她笑了笑說道。
轉眼過了兩天,北隅學宮開學,私塾也開課,白若竹帶了小四去報名,順利的進入了季先生的班,小四也成了一名私塾的學生,雖然他表面依舊沒有多少笑容,但能看出他十分的高興。
等中午白澤沛從北隅學宮回來吃飯,身邊帶了他的同窗秦開暢,秦開暢手上又提了些臘肉、臘腸,說是他家裡給捎來的,送給白家人嚐嚐。
林萍兒收下了東西,笑著說:“以後過來玩就是了,帶什麼東西,就顯得見外了。”
秦開暢笑著說:“是應該的,不然我都不好意思過來了。”
白若竹心想著秦開暢還是會做人,也難怪二哥願意跟他交朋友。
兩人去了白澤沛屋裡聊天,白若竹聽到秦開暢進門的時候說:“我這沒日沒夜的苦讀,也就考了第二,你說你這腦子是怎麼長的呢?”
白若竹知道這次歲考付生慶沒考老二,敢情是秦開暢考了第二名,以此也能看出他才學很不錯了。
過了一會兒開飯,林萍兒喊了兩人出來吃飯,席間白澤沛介紹江奕淳說:“這是我妹夫長生,若竹的相公。”
白若竹發現秦開暢聽到“妹夫”兩字的時候,臉色變了變,但聽到後半句,又好像大大的鬆了口氣一樣。白若竹不由狐疑的打量他了一番,他不是對桂枝有什麼想法吧?
她記的秦開暢來家裡就兩次,也沒跟桂枝怎麼接觸過啊,要是有想法是怎麼來的,難道是一見鍾情?
不過一家有女百家求,桂枝如今這麼出色,人又越來越漂亮了,怕是不久後媒婆要踏破門檻了。
“澤沛,聽說杜仲書今天沒來是因為家裡老人亡故了,大家同窗一場,下學後要不要去探望一下?”吃飯間,秦開暢突然開口問道。
白澤沛拿筷子的手頓了頓,想也不想的說:“不用。”說完大概覺得不妥,又說:“你想去就自己去吧。”
秦開暢立即感覺到白家氣氛不對了,他也不敢再多說,心道自己肯定說錯話了,他還是私下打聽打聽,別什麼都不知道就亂說話。
白若竹和江奕淳相互看了一眼,八成是杜松柏去了。他一把年紀又要強,算計白若竹不成,反被打了二十大板,沒挺過來也是正常的。
當然,如果他肯求了白若竹救治,或許還能活下來。只是以杜松柏的脾氣,怕是死都不會求白若竹的,或者他覺得白若竹肯定不會救他,其實他想錯了,只要給足夠的銀子,白若竹還是肯救的,反正救回來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