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心裡跳了跳,到底有些不放心,飯後悄悄溜去了下人房,偷偷給江奕淳把了把脈。
果然是睡眠不足,精神也過於緊張,身子虧的很厲害。她看了眼他更加凸起的指骨,心裡又抽著痛了起來。以前他手指雖然修長,但沒有瘦成這樣,這些日子怕是他也受盡了折磨吧。
“若竹……若竹……”他嘴裡發出模模糊糊的夢中囈語,“不要離開我……不要……”
白若竹心裡好像被重錘猛敲了一下,她忍不住擦了擦眼角,他到底夢到了什麼?他口口聲聲捨不得離開的人是她,還是前身呢?
“你捨不得放手的是我還是另一個呢?”白若竹忍不住輕聲說道,聲音輕的好像在喃喃自語,說完她微微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房間。
下一秒,江奕淳眼睛微微的睜開,眼裡哪還有睡意,他在她給他把脈的時候就醒了,他是什麼人,怎麼會感覺不到她在身邊?
他承認自己是壞心眼兒想裝做說夢話也離不開她,好讓她感動一把,說不定氣就消了。可沒想到她那句無心的話,卻讓他知道了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他苦笑起來,原來她在意的是這個啊,這個傻丫頭!
到了半夜,江奕淳又偷偷的摸進了白若竹的房間,白若竹根本沒睡著,突然就從床上跳了起來,揀起床邊一根竹棍就朝他身上打去。
“哎喲,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江奕淳被打的直跳,嘴裡小聲的說道。
白若竹瞪了他一眼,她就知道他不規矩,所以早準備好打狗棍了。
“打的就是亂闖人房間的臭流|氓!”她說著繼續打了兩下,不過雖然她咬牙切齒的,卻根本沒捨得使多大力氣,江奕淳心裡也明白,但為了讓她出氣,故意呲牙咧嘴的做出疼的不行的樣子。
“好了,別打了,我是來跟你說正事的。”江奕淳一把抓住了她的“打狗棍”,人也貼了過去。
白若竹心裡一緊,不由朝後退去,江奕淳則緊逼了上去,直到白若竹後背頂到了冰冷的牆上。
她氣的踩了他一腳,他明明可以躲開,卻故意不躲,然後嘶嘶的吸冷氣,表示自己很痛了。
他伸出雙臂抵在牆上,把她圈在了裡面,看著她認真的說:“真的是正事,那天周珏已經來過了,不過他並不戀戰,但他再來肯定會帶幾名高手,我一個人恐怕攔不住他。”
“你老實說他之前有找過你嗎?如果你沒把縫合術告訴他,我也敢大膽的安排通政司的人圍捕他了,免得他被圍捕的急了,把你給拖了出來。你也知道通政史下的那道密令,他可不是心慈手軟的人。”
“沒有,縫合術我只教過那四名大夫。”白若竹心裡的氣讓她升起了一絲叛逆的心理,他問她,她偏偏不要告訴他,反正她是真的沒教那隻花蝴蝶縫合術的。
至於江奕淳說的那人逼急了會拖她下水,她就更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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