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淳卻沒接她遞去的包袱,臉上閃出一絲輕蔑的笑意,“怎麼,你想賄賂我?”
白若竹卻不慌不忙的說:“只是支付報酬而已。”
江奕淳依舊不接東西,去有些好奇的打量著她,白若竹即便再淡定,此刻伸出的胳膊卻有些酸了,但是她想到隨時可能被虐待的小四,咬牙沒有將手縮回。
於是江奕淳就這麼冷眼打量著她,眼中還帶了戲謔之色,而她就這麼伸著胳膊死撐著,一直到胳膊累的微微發抖起來。
江奕淳有些好奇的看著她那有些倔強的表情,突然想起她上次抱在懷裡那個奶娃娃,明明那麼小,可依舊能看出孩子表情也隨了他娘,都有些倔強的味道。
想到孩子,江奕淳心裡柔軟了一些,忽然又想到白若竹還在奶孩子呢,還是不要逗她了,免得他成了欺負婦孺的混蛋了。
他終於伸手接過了包袱,只是深情不屑的說:“說說你有什麼事求我幫忙吧,如果不合我心意,這份報酬我可是不收的。”他晃了晃手中的小包袱。
求……白若竹很不喜歡這個字眼,可是她確實在求人辦事,想想小四身上的傷,她便覺得自己還死要什麼面子啊。
“對,我是想求你幫忙。”她一下子擺低了姿態,不僅朝江奕淳深深鞠了一躬,語氣也有些低聲下氣起來。
江奕淳見慣了白若竹的膽大妄為,卻第一次見她這麼低聲下氣,瞬間卻的十分無趣起來。
“趕緊說,我還有事要辦。”他不耐煩的說道。
白若竹知道此舉十分冒險,如果對方不高興說出去,她可要落個“買兇傷人”的罪名了,而且要謀害的還是自己堂弟,傳出去實在不像話。
可是,她現在只能賭一把了。
“我想求你幫忙暗中偷襲一個人,不要取他的性命,只要讓他受傷兩、三個月下不了床就好。”白若竹說道,她想了想又補充道:“是我的堂弟白澤洪,打斷他一條腿,或者打成內傷都行。”
江奕淳聽完又來了興致,他有些吃驚的看著白若竹,隨即低低的笑了起來,“都說最毒婦人心,我今天可算見識到了,那是你的堂弟,你也下的了手啊?”
白若竹臉色未變,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是良善之輩,說她心狠手辣,她還覺得是誇獎她呢。而且她覺得此事她可算是除暴安良,又有何不好意思的?
“是啊,你也不是第一次見到我害人了,自然知道我是個心狠手辣的婦人。”白若竹無所謂的說道。
江奕淳卻覺得有趣,低低的笑了起來,“旁的婦人都巴不得別人說她溫柔賢惠,你卻說自己心狠手辣,倒是完全不在乎形象啊,是打算破罐子破摔嗎?”
瞧瞧,這人毒舌本質又暴露出來了吧?白若竹在心裡畫了個小人,不停的扎啊扎,你才破罐子呢,你全家都是破罐子!
當然,她嘴上可不會說出來,只是神色淡然的說:“人善被人欺,我能保證自家人不被欺負,就算做個心狠手辣之輩又如何?”
江奕淳聽了這話直直的看向她,彷彿要從她臉上看出什麼花一樣,半晌才問:“那你為何要傷你堂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