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在白若竹的勸說下,桃花最終點頭同意了,白若竹擦了擦額頭的汗,她是大夫啊,弄的跟她求人一樣,想想還是前世做牙醫輕鬆的多。
“桃花妹子先歇著,我把孩子先送回家,再拿些草藥和工具來,你們先燒開水,一定要把鍋洗乾淨,不能有油腥,水燒開後晾涼,千萬不要掉髒東西進去,另外準備點乾淨的白棉布。”白若竹交待了幾句,然後抱著蹬蹬回家了。
周家沒草藥和工具,她得回家去取,另外她可不想蹬蹬待這裡被嚇到,一看就知道周桃花嬌氣的很,待會還不知道怎麼哭呢。
白若竹回家裡把蹬蹬託付給了她娘,又講了周桃花的事情,林萍兒聽了直搖頭,說:“那黑狗跳肩根本不頂事,娘小時候同村個女娃就是用了那法子,最後還是病死了。”
“有病不治,靠那些封建迷信能不加重嗎?”白若竹無奈的搖了搖頭。
林萍兒不知道封建迷信是什麼意思,就覺得肯定不是好東西,附和著點頭說:“有的土法子不一定管事,就是真好了,也多少是挺過去了,或者別的緣故好了。”
白若竹很高興她孃的思想還蠻先進的,否則她娘血虛也去找狗跳跳,她真的是欲哭無淚了。
她收拾了針灸盒子,抓了些草藥,又找了把乾淨的小剪刀,然後找了個小瓷瓶倒進去了一些她提純的酒,跟她娘打了聲招呼就要出門。
“若竹啊,你說桂枝不會是生什麼病,她娘不方便給看大夫,也找這種土法子吧?”林萍兒抱著蹬蹬送她到門口,也不知道怎麼就想到了這一點上了。
白若竹愣了愣,心頭不由一緊,替方桂枝擔心起來。
“她娘死活不想我見桂枝,不然娘你私下去找人打聽一下,就當抱孩子出去串門,不過千萬別累著啊。”白若竹說道。
林萍兒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去串門還能累著啊?你太小瞧我了。”
白若竹無奈的笑笑,她娘早就閒不住了,要不是有蓉兒娘幫忙看著,她娘早就開始幹活了。
白若竹跟林萍兒兵分兩路,各自去忙了。
等白若竹到了周家的時候,周桃花正在喝粥,眼睛還紅紅的,似乎又哭了一場。
白若竹暗中嘆了口氣,對桃花娘和周得順媳婦說:“待會你們幫我按住她的腿腳,免得她亂動影響治療。”
這話一說周桃花就抖了起來,一臉驚慌的看向白若竹問:“為什麼我會亂動?會很疼吧?”
“剛剛不是跟你講了嗎?疼是肯定的,但長痛不如短痛,再說我還會給你扎針減輕疼痛的,你放心吧。”白若竹是同情周桃花的遭遇的,只是她又覺得就周桃花這嬌氣勁,她二哥肯定是看不上的。
周桃花大概也怕白若竹不高興,雖然依舊很猶豫,卻沒再問東問西。
白若竹快速的把銀針跟剪刀都消了毒,然後一把抓住周桃花的腳,下手飛快的刺破了她腳底的膿包,那速度快的別說周桃花了,就是桃花娘和周得順媳婦也沒反應過來,等回過神的時候,膿包裡的膿已經噴了出去。
“膿都綠了,你們真是拖的太久了。還好我發現的及時。”白若竹一邊放膿水,一邊小心翼翼的把膿包外面那層皮減掉,因為已經是死皮了,所以周桃花並沒有覺得疼痛,反倒覺得腳上的脹痛減輕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