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拿帕子給孩子擦乾淨嘴,將他側翻了一些,以免孩子被嘔吐物嗆到了氣管。
江奕淳動作很利索,直接將孩子的外衫給扯爛了,孩子現在避免大幅度的移動,所以也不好脫衣服,直接撕了更方便些。
他又給孩子擦了酒精,扭頭對暮雨說:“去打些井水,趕快。”
“是是。”暮雨也沒跟梅正華說,直接跑去縣衙後院打水去了。
很快水被送了過來,江奕淳打溼了帕子,給孩子冰了額頭。
“若竹,手心、腳心都有紅疹子。”他說道。
“輕一點,別擦破了。”白若竹一邊下針一邊看了一眼,果然跟她猜測的差不多。
她之前就懷疑是幼兒之間的傳染病了,但村民一直強調是小孩子口中生瘡,並沒有提手和足,否則她早就斷定病因了。
狗娃慢慢恢復了正常,體溫也降了一些,小臉沒那麼紅了。
“我娃沒事了?”狗娃娘急忙問道。
“還要觀察,小兒發熱很容易反覆,而年紀小許多藥也不能用,你們今天別來回跑了,我給你們安排住處。”白若竹慢慢站起來,看著那些眼巴巴盯著的村民,鄭重的說:“我一直講了,最緊要是治好孩子,而你們卻因為你們的情緒,甚至你們的偏見不管孩子們的死活,如果你們讓孩子們好好接受治療,又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之前被白若竹扎暈的老村長已經醒了過來,他看到狗娃的樣子也嚇的不輕,也沒心情和蘇貞生氣了。
“還有,你們一直口口聲聲說孩子用牙膏嘴裡就生了泡,為什麼沒人提孩子手心腳心也有紅泡?”白若竹加重了語氣,“你們是刻意隱瞞事實,也就是做假證誣告,你們知道是什麼罪嗎?”
她現在很生氣,如果蘇家村的人早些講清楚孩子的情況,又或者肯讓醫者聯盟的大夫好好檢查,她早一些瞭解到真實的病情,早就能做出及時的醫治了。
“我們沒隱瞞,就是先從口裡起的,後來才到手腳,沒強調也是怕你們白家不認賬。”老村長開了口。
白若竹冷著臉看向他,“蘇村長,你在蘇家村德高望重,你敢不敢摸著良心說,你處理這件事絕對公平公正嗎?就沒有一點因為你孫女去學醫,進了醫者聯盟讓你生了怨氣,讓你的態度偏頗了?”
“我沒有!”老村長答的很快,但顯然氣勢沒那麼足了。
蘇貞很難過,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爺爺,我知道你無法原諒我,但我沒想到這件事是因為我才鬧出了這樣的誤會,你們連我都瞞著,這根本就是孩童之間的疫病!”
“什麼疫病,如果是疫病,大人怎麼都沒事?”老村長不相信的問道。
這一次是白若竹開的口,“這種病叫手足口,發病的多是幼兒,會在口中、手心、腳心起紅色膿皰,一部分孩子也會疼痛、發熱,但只要身體強健,十天半個月就能完全好,只是這種疫病會傳染,即便孩子完全好了,也會有傳染期,會傳給其他接觸過的孩子。”
“這種手足口現在並不多見,你們不知道也可以理解,但你們隱瞞了病情,又亂請人治療,將本來不嚴重的小病生生弄的嚴重了,還差點害了這個孩子的性命!”她說著指向在一邊躺著的狗娃。
有孩子的親應該知道小兒手足口病,某咔家寶寶就在幼兒園被傳染過。也有盆友的孩子得了手足口,結果併發了腦炎,被下了病危通知書,很嚇人……所以到了高發季節,大家一定要多孩子勤洗手,增強抵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