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一直忍著,也一直告訴自己,她不能要求所有人都懂醫理講道理,也不能要求所有人都有文化,雖然這些人一直在誤會她,但到底是普通百姓,她也不能太較真了。
可眼看著一名四、五歲的孩子高燒驚厥,人都抽住了,這些人還在愚昧無知的耽誤孩子的治療,她就實在忍不了了!
“他是高熱驚厥,你這樣抱著他,他不能散熱,只會燒的更厲害,還有你們這樣圍著,他無法透氣,肯定要加重了。”白若竹朝劍七使眼色,“帶人拉開他們,別讓他們妨礙我救人。”
蘇家村的人反應過來,他們依舊不相信白若竹,即便白若竹剛剛救了老村長。
所以劍七他們就乾脆將人擋了出去,不想外面的人喊了起來,“快看,裡面的人動手打孩子親人,真是沒王法了!”
這一喊,後面看不清的人都激動的往前衝,最前面的人是停也停不住,一下子不少人衝破了官差的防線,衝進了公堂。
江奕淳立即控制水氣,生出屏障擋住了那些人。
但後面的人還在衝,前面的人被擠住了,一個個慘叫起來。
“都瘋了嗎?簡直就是暴民!”傲鬆氣憤的叫著,取出符扔了出去,一個符陣行成,許多人腳下就好像灌了鉛似的,抬不起來了。
還在外面的占星也念起了陰陽咒,一場細雨無聲的落了下來,鬧事的人一個個沒了力氣,坐在了地上。
“這是什麼?妖術?”有人叫道。
這下子不少人都怕了,一個個不敢吭聲了,他們氣憤,他們的情緒被帶動了,但他們依舊敬畏鬼神,害怕妖術。
占星有些無奈,自己是扶桑第一陰陽師啊,如今卻被人說是用妖術,簡直是丟他的臉面。
此刻白若竹的臉色已經十分難看了,“劍七,去抓了那個煽動民眾情緒的,好好查一下是誰安排的。阿淳,你來幫我。”
她一下拉開了蘇家村的人,一把將孩子從他娘手中搶了過來。
她飛快的拖了外衫鋪在地上,將孩子平放在了地上。
“發熱還穿這麼厚?”她現在很不高興,語氣也差了許多。
孩子的娘擔心跪在孩子身側,“他一會說冷,一會說熱,大夫就叫別受了風,我只好多穿了件。”
白若竹沒理她,手伸到袖子裡,從空間裡摸出了一瓶提純的酒精。
“阿淳,擦手心腳心,降溫。”
她說著取出了銀針,開始給孩子下針,孩子的娘一看那麼長的針扎進去,哇的一聲就哭了。
“我可憐的孩子,這得多疼啊。”
不想一針下去,孩子竟然不抽了,嘴裡也不吐白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