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山還在,高璒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好,我會盯著一些的。”高璒點頭應了下來。
因為這個好訊息,眾人的情緒都好了起來,但白若竹更加擔心那個叫廚娘下毒的幕後黑手了,她隱約覺得不是被關押起來的鄭鑫。
“莫北山,鄭鑫他們在牢裡是什麼情況?”白若竹看向莫北山問道。
“昨晚還在商議怎麼逃出去,怎麼叫船上的人一起反抗咱們,那鄭鑫還說我們就是再厲害也不會自己開船,他們一起反抗,我們肯定就沒辦法了。”
莫北山說著不屑的笑了笑,“不過他的幾個手下可沒什麼信心,還有兩個趁他睡著了商量要不要找我們投誠。”
“別小瞧了他,還是盯仔細一些。”江奕淳冷著臉說道。
“哦,好。”莫北山摸摸鼻子,他覺得江奕淳還是很不爽他啊。
等到晚上,老人又醒了過來,這次喝了一小碗的粥,又跟白若竹講了起來。
“鄭鑫生性貪婪,當了舵手沒幾天就開始壓榨下面的船工,加上他親戚在船務司做官,沒人敢說他什麼,只能告到了我這裡。”
老人嘆氣,“我以為我是他師父,能說他幾句,不想我一說他就翻臉了,後來乾脆製造了我在風浪中墜船的假象,把我囚禁在了那個陰暗的房間裡。”
“那曰船上的人都說不認識你,這是怎麼回事?”白若竹不解的問道。
“一方面這裡不是曾經的玄武號了,多是其他船上調來的船工後者罪犯後人,而我身體不好,幾乎很少去甲板,一開始就讓鄭鑫掌舵了。另一方面記得我的人也只會以為我葬身大海了,何況我現在這副不人不鬼的樣子,誰又認的出?”老人說著眼眶紅了起來。
“老人家,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白若竹急忙給了他倒了杯茶,輕聲問道。
“忘了說了,我叫丁勇,在玄武號做了二十多年的舵手,船務司的記錄中可以查到的。”老人說道。
“丁老,你知道我們是去扶桑國吧?”白若竹問道。
老人露出吃驚之色,“去那麼遠?我後來多數是在昏迷,外面的事情無法知道了。”
“我們是皇上的旨意去扶桑國通商,本來船上是鄭鑫掌舵,但他欺壓船工,為了私慾殺了不少人,我們不可能放任他再害人了。但船上沒有舵手總歸不行,這幾曰風平浪靜倒罷了,就怕遇到危險情況。”白若竹說道。
老人挺起了胸脯,“我拼了老命也要護著一船人安全抵達,絕不讓那個敗類繼續害人了!”
老人說的聲音大了些,忍不住咳嗽起來,白若竹暗暗搖頭,老人現在的情況根本沒法上甲板去指揮,只能慢慢想辦法了。
“你先好好休息,調理好身子,我從船上找了一些有航海經驗的人,組成了一個智囊團,暫時能頂一陣子。”白若竹見面安撫了老人。
丁勇點點頭,“我一定好好養身子,不會讓你失望的。”
白若竹對這位老人的印象很好,他收了這樣的徒弟實在是無奈,或許鄭鑫一開始拜師就不是真心,而是計劃好了的,當了舵手就有許多發財的機會,甚至幾年之間,讓他在這艘船上隻手遮天起來。
到了午夜,外面突然颳起了狂風,海浪一**的翻湧起來,十分的嚇人,一隻巨大的觸手慢慢的爬到了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