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作往常,冷靜沉著的他顯然不會犯這種低階錯誤,但今時不同往日,遇上某位拼命踩雷敢於冒犯自己的‘女’人,已完全超脫柒殺夜的估計範圍。
曇蘿眼疾手快,恰到好處的將他往懷中這麼一拉一拽,於是乎,某男徹底僵硬石化。
“別碰我!”他甩開對方的手,躍到樹上,對於‘女’人,尤其是這種面容姣好的‘女’人,他沒來由得感到恐懼。
“不碰就不碰,你快下來,趁著天黑前去海中捕幾條魚總行吧。”曇蘿仰頭說道,自打她認識柒殺夜以來,就沒見他正常過。
“本‘門’主早已辟穀。”他一口拒絕。
“但本尊想吃!”曇蘿說得理所當然,她早已習慣一日三餐的飲食規律,即便不餓,打打牙祭還是需要的。
“想吃就自己去‘弄’。”柒殺夜蹲在樹上打死不挪窩。
曇蘿聯想到什麼,一臉賊笑地湊過去:“莫非你是怕水,就那麼點海水,淹不死你。”
“信不信本‘門’主現在就凍住你的嘴。”柒殺夜咬牙切齒,不知從何處‘摸’來一根樹枝戳向曇蘿‘胸’前,“說過讓你別過來。”
“‘混’蛋,你往哪裡戳!”
“......”
曇蘿憤憤跑開,消失在樹林一頭。
柒殺夜身形踉蹌,捂住‘胸’膛,之前他受得雷擊加重了傷勢,不過在療傷之前,他必須要先做一件事。
當曇蘿抱著一堆木柴回來時,見男子在修整木枝,接著又從儲物袋中取出油紙‘蒙’上,才發現他原來是在做傘。
一個大男人在‘豔’陽天裡整日撐著把紅傘出‘門’,當真是矯情。
不對,他是懼光。曇蘿忽然想到北冥修由於長期待在幽暗的冥界,也是不喜陽光,但他本身是火屬‘性’,反應倒沒有柒殺夜這般強烈。
做好油紙傘,柒殺夜闔目靜坐,直至天明。
斗轉星移,旭日東昇,篝火燃盡,縷縷青煙隨風飄散,曇蘿半夢半醒間聽到遠方天際幾聲傳來獸鳴。
她警覺抬眸,卻見是貔貅腳踏祥雲衝下蒼穹,直奔荒島,準確地說,是直直奔向自己!
眼前這隻招財神獸可比之前大了數倍,它這麼一個泰山壓頂下來,非擠成‘肉’醬不可。
曇蘿凝神聚氣,擺開架勢,斷然喝道:“站住,坐下!”
貔貅當即頓住四爪,撅腚,“轟”的一聲坐在地上,衝著少‘女’諂媚一笑,‘露’出森森獠牙。
“握手!”
招財神獸抬起一隻爪子,與曇蘿的指尖輕輕相碰。
於是當柒殺夜睜眼時,便看到自己的坐騎與某‘女’勾搭成‘奸’,棄他不顧。
某位爹不疼娘不愛獸不顧的男子,深深覺得受到傷害。
“還不快過來!”他冷然喝道。
貔貅看了眼曇蘿,嗚咽一聲,邁向柒殺夜。
他縱身躍上神獸,曇蘿見此,連忙跟了上來坐在男子身後,並且相當謹慎的保持一定距離。
為了防止高空飛行再次跌落,曇蘿順手執起韁繩。當貔貅腳踏祥雲奔向天際,速度之快,耳邊風聲呼嘯,眼前雲霧繚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