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以曇蘿現在的性情,恐怕是不妙啊。
“娘子,你變美了,比天仙還美。”夙染撲上前來,直接送上熊抱。
“夙夙,你若想安慰人,也得說點貼切實際的話,就我這枯爪,哪裡美!”她一邊說著,一邊漫不經心地抬起手來。
“好白!”此情此景,她尋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只覺得陽光下的那隻玉手,膚若凝脂,粉妝玉砌。
“為夫何時騙過你。”夙染牽住少女的小手,冷眼看向天空打探這邊的幾位修士,隨即招來祥雲,“娘子,我們打道回府。”
白澤、璇璣幾人見此,隨後跟上。
一襲素雅麻衣的魔尊顏泊,早已留意到天空對他默然注視的暮子澄,他停駐不前,待那幾位神君相繼遠去後,倏而向須彌山密林掠去。
暮子澄會意,緊隨其後,飛入了前方樹林。
“屬下拜見魔尊!”他抱拳行禮。
“免禮。”顏泊神色肅然地看他,雖說暮子澄是他的晚輩,此刻這位魔界中人突然尋上自己,絕對有要事稟告。
“魔尊還記得一萬年前的仙魔大戰,神女辰歌的本命靈寶晟天斧嗎?”暮子澄突然問道。
“自然記得。”當年晟天斧一分為二,斧頭化為神劍鎮壓怨魔魃魈,而斧柄化為銀鐲護他潛入冥界,轉世輪迴。
暮子澄略顯陰鷙的寒眸染上期盼之色,薄唇勾起,祭出一把霓光幻彩的飛劍:“這便是當初鎮壓在須彌塔的神劍,若是與銀鐲合二為一,神斧出世,魔界一統天下指日可待!”
顏泊只是含笑點頭,不作言語。
“聖器出世,魔尊可知當年的銀鐲眼下正在何處?”那日的天地異相眾人有目共睹,必是魔尊的神魂取回銀鐲內封存的肉身,從而引起的動盪。
“暮子澄哪怕歸為晟天弟子,心繫魔界,本尊著實感動,不如先將神劍交與本尊。”
“屬下聽命!”暮子澄不疑有他,將手中的神劍交付給了魔尊。
顏泊略一遲疑,輕輕握住了神劍。神劍在他手中璀璨奪目,光芒大勝,是因為他的肉身在銀鐲內沉睡了上萬年,所以便有了感應?
“不知那銀鐲?”暮子澄再三追問。
然而顏泊只是輕描淡寫地說道:“那日聖器出世,不知所蹤,倘若它不在幽冥血海,便是在六界的其他角落。”
暮子澄咋舌,這話說了不是等於沒說。
“那”
“那本尊還有要事處理,暮子澄若是閒來無事,可以在晟天派多收幾名弟子。本尊近日聽聞,子澄與同門弟子的相處不夠和睦啊。”顏泊似笑非笑地看他,想必對方只識得那把神劍,卻沒認出曇蘿便是當初的辰歌。
“魔尊所指的可是女修曇蘿?”他詫異,向來心性淡泊的魔尊怎會對旁人記掛上心,“屬下作為她的師伯,理應盡心教導!”
“你的沒錯。”顏泊讚許點頭,“不過,她是本尊的女人,往後出手,記得掂量下自己的分量。”
“”暮子澄驚呆當場,話說那丫頭不是辰方燼的相好嗎,也正因如此,他才對曇蘿疾言厲色。
“屬下明白!”主上的事,哪是他能隨意揣測。
顏泊眉頭舒緩,一抹笑掛上了唇角,不過,即便他能安撫魔界眾人不對那件失蹤的銀鐲出手,若是有心人爭相奪之,此事不妙啊。
千仞峰今歌府,辰方燼躍下祥雲,不與曇蘿話語,匆匆忙又關進了屋內。
“燼美人他是怎了?”自她迴歸修仙界,辰方燼時常閉門不出,神情更是一天憔悴過一天。
“姐姐想知道?”玲瓏倏而上前,琥珀色的眸意味不明地看她,“若想知道關於天尊的真相,請隨我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