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站在窗前,銀白的月光透過窗欞輕輕灑落。男子青衫鼓動,一雙紫眸比以往更顯妖異。
“饕餮,好大的狗膽,竟敢矇騙本大人慾行苟且之事。”
夙染只是挑釁一笑,漫不經心地攏攏他寬鬆的長袍。衣襟鬆散,月光鑽入他低敞的領口,撫過他緊緻的胸膛,恍如鍍上一層淺淡柔和的光暈。
織錦的衣襟微微袒露,蜜色的肌膚若隱若現。寬敞的領口只需稍稍俯身,便能滑落他的肩膀,露出濃豔誘人的茱萸。
長袍之下,是兩條修長筆直的**,赤果的足踝上,一圈黑色的契約禁咒煞是惹眼。
這廝居然沒穿底褲,真空上陣,看來他真打算和自己一起洗鴛鴦浴。
曇蘿心有餘悸地長嘆,即便這兩人是她的仙友,可人家好歹也是太子爺的眼線。介於剛才那幕委實驚險,看來往後沐浴更衣時還得鎖門。
“那個,浴房就讓給你們兩位,在下困了,先行回房休息。”曇蘿瑟瑟說著,貓腰溜出門外
秦王府,樹影橫斜,錯落有致。
小徑上,一眉目清秀的少年不緊不慢地徐徐走著,前方的書房內,燭光幽幽,窗欞上倒影著一斜長的人影。
“公子,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入寢。”臨淵少年撥弄燈芯,屋內火光更明。
翟影放下手中書卷,平凡無奇的臉上掛著一絲倦意。
夏夜起了涼風,他隨意披裹外袍,再次執起書卷。修長白淨的指尖翻過一頁泛黃的書頁,眸色溫和,落在那行小篆上,倏然開口。
“不知東宮那邊近況如何?”男子頭也不抬地輕聲問道。
“公子可說的是太子殿下?”臨淵自問自答,略一沉思,如實回答,“太子殿下出宮未歸,想必應還待在別莊靜養。”
“嗯。”男子眼神掠過那幾行小篆,繼續問道,“景仁宮可有要事發生?”
“景仁宮?”臨淵詫異,揣摩著公子的心思,“最近來了兩位相貌堂堂的侍衛。”
“除此之外呢,那個愛惹是生非的譚侍衛近來如何?”
“原來公子也識得此人,他可是屬下的好兄弟。”
翟影頓覺挫敗地揉揉鼻樑,抬眸凝向一臉憨笑的臨淵。
“譚侍衛這幾日在景仁宮有無添亂,他,有沒有提及旁人,比如太子殿下?”說罷,男子一雙鳳目竟染上期盼之色。
“這個”臨淵蹙眉,認真思索,苦苦回憶,絞盡腦汁地整理眼線彙報的情況。
“沒有。”他在腦海中搜刮一番,十分確定地回答。
“啪”的一聲,翟影手中的書卷被重重扣在桌案上。臨淵怔然,公子這是咋呢。
“屬下只聽聞,譚侍衛和新來的那兩個男人走得親近,形影不離,夜夜同寐。”臨淵不怕死地繼續說道。
“咚”的一聲,翟影握緊拳頭,狠狠捶向桌面。
“好一個不知廉恥,敗壞風氣的少年,居然和那兩個新來的侍衛成天廝混在一起!”
“公子,你沒事吧,譚侍衛就那爽朗的個性,從前他也和屬下同房共眠,實屬正常啊。”臨淵少年再次作死。
“住嘴!”男子臉上溫潤不復,一雙狹長鳳眸微微眯起,眼神駭人。
看來那少年不長記性,下次回去,務必要讓他牢牢記住,有些人,招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