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爺,你看清我是誰!”曇蘿將黏在木桶邊緣的假鬍子重新貼上,“我是你的近身侍衛,是個純爺們,你要發情也得看清物件!”
景耀不顧她的反抗,霸道地環住少女,沉聲道:“無論你變成怎樣,我都會認出你,拜託,別再消失了”
男子說罷,菱唇輕輕貼上她的柔軟水嫩,強勢而不失溫柔的吮吻。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曇蘿驚愕了片刻,怒而抬起手臂,劈向男子的後頸。
“看來還得劈暈你一次,下次再敢侵犯老孃,管你是太子妃子天王老子,老孃都會讓你終身不舉!”
景耀暈厥後倒入水中,水花四濺,下面的柴火噼啪作響。
曇蘿認命地將他扛出木桶,平生第一次當起了伺候人的苦差,當然鬼面男那次除外。
她拿起布巾,將太子爺身上的水漬擦乾,隨後也不急著給他穿衣,而是擱在一旁的涼蓆上晾晾。
他不是想要身體冰冷的效果嗎,整天包裹得那麼嚴實,想要降溫也難。
曇蘿坐在涼蓆旁,想起剛才發生的那幕,沒想到太子爺發起渾來會是這番模樣,唔,還是平日裡賤兮兮的假笑看著真實,至少有種違和疏離感。他這隨便一熱情起來,不是誰都能吃得消。
恍若今早是劉公公守著他,估計也會晚節不保,真是罪過啊罪過。
“譚侍衛,太子殿下現在如何了?”門外傳來劉公公尖細的嗓音。
“誒,他呀,好著呢,已經睡著了。”曇蘿支支吾吾,連忙拿起衣服給他穿戴。
“那咱家能進來嗎,秦王那邊已經在外等候了。”
“可以了。”她替景耀穿好中衣,攔腰抱起。
劉公公一進門,就聞到屋內濃郁的藥香,他皺眉看向木桶,輕聲問道:“殿下可有不妥?”
“沒有不妥,只是藥效發作,昏睡了過去。”
“那有勞譚侍衛將殿下送回寢宮,咱家也好傳秦王進殿。”
曇蘿頷首,抱著景耀匆匆走出屋外。
不消多時,秦王和徐太醫跟隨劉公公走進太子寢宮。
曇蘿剛剛掩好錦被,便聽到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她飛身躍上房梁暫且迴避。
“皇兄今日情況如何?”這是宏逸的聲音。
“殿下一直在昏睡,情況不妙啊。”劉公公恭敬答道。
“今日徐太醫特意前來,就讓他來診治。”
“可這”
“怎麼,徐太醫的醫術莫非劉公公還不放心?”
“太子殿下畢竟還在昏睡中,不如,待他醒來再行診治如何?”
“不必了,本王可沒那個功夫,徐太醫,請!”
床榻上,景耀緊閉著雙眼,對附近發生的一切渾然不覺。
徐太醫緩緩走近,先是細細查探一番,復而伸出枯槁的手指搭上脈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