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曇蘿和男子保持著曖昧的姿勢趴在美人榻上,深情相望,含情脈脈的緊要時刻,房門突然被人推開。
兩名店小二抬著一木桶,看著眼前春光旖旎,兩男相擁的溫情畫面,頓時呆愣地杵在門口。
此時此刻,曇蘿俯身前探,一隻小手還停留在對方臉上。從背後看來,確實很像兩男擁抱在一起。
她猶豫著是要故作矜持地起身呢,還是裝作不知道的保持造型,待店小二出去再說。
就在她手臂撐在男子胸前,感覺自己快要麻掉的同時,後背突然伸出一隻大手將她擁住,曇蘿重心不穩,趴在男子身上。耳邊同時傳來他聲如蚊吶的警告:“別亂動,不要讓他們看到我!”
曇蘿被束縛在懷中,卻還是相當配合地替他擋住旁人窺探的視線。
“您沐浴的水已經抬進來了,客官請慢用!”小二打破尷尬,放下木桶後便匆匆退了出去。
當房門被店小二從外面闔上後,男子一躍而起,手掌如鐵鉗般緊緊掐住曇蘿的脖子。
“我剛才說過,敢揭開面具,那便是死!”男子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傢伙是來真的,雖然她從見到這人的第一眼起,就不停地在觸犯他的底線,可謂是死有餘辜,死不足惜,可她當然不想死了!
曇蘿立馬抬手反擊,對方似看穿她意圖般,空餘出的手見招拆招,抓住她的皓腕舉過頭頂。曇蘿見此,遂又抬腿踹向某男的褲襠。男子腰身偏轉,同時用腳踹中對方的後膝。
她只覺得雙腿一軟,直直向前倒去。男子嫌惡地避開她,眼看著就要和大地親密接觸了,曇蘿也豁出去了,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曇蘿強忍著腿腳的痠麻,小手趕緊抓住面前的男子,誰料這男人同樣也想伸出雙手推開她。而且在通常情況下,推開一位漢子肯定是挑在胸膛這種地方。於是乎,某女包裹的不大嚴實的胸部,悲劇的被襲擊了。
“你!”
“你!”
兩道震驚的聲音不約而同地響起,男子一臉震驚,他萬萬沒想到功夫如此了得的少年郎居然是個女的。曇蘿一臉窘迫,她胸部被襲不說,對方還保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不動,臉色越變越紅。
話說害羞臉紅的人不該是我才對嗎,為何你一邊臉紅心跳著,一邊還色膽包天的在那團柔軟上揉捏了幾下。
魔魅心中更是窘迫,他其實只是手抖了而已,面對千軍萬馬,面對身陷絕境他都沒抖過,如今面對一個女扮男裝的陌生人,他卻顫抖了。
“還不快放手!”曇蘿怒吼。
“哦。”男子訕訕放開雙手,又露出那種羞澀的神情,睫毛撲閃著,就是不敢看她。
男子白皙泛紅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峻,斜飛入鬢的眉毛在劉海的遮掩下若隱若現。長長的睫毛在眼瞼處投上一層濃厚的陰影,深褐色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當這雙眼睛不再寒氣迫人,泛起水光瀲灩的漣漪,就像朝露一般清澈。
他微微側過臉龐,側臉的輪廓如刀削一般,稜角分明卻又不失柔美,唇色緋然,輕輕開口:“剛才是在下失禮了。”
曇蘿斂眸,這麼說來,他似乎忘記了要挖她眼珠,掐她脖子的事情。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她甚是豁達的微笑。
“其實也沒什麼。”就當作是被狗蹭了一下。
“你看現在都這麼晚了。”老孃想睡覺了。
“水也快涼了,不如你先沐浴吧。”我可沒那個雅興在你面前表演出水芙蓉。
曇蘿說罷,便走到屏風後面的床榻上,脫掉外袍閉眼睡覺。
魔魅瞥了眼氤氳著水汽的木桶,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乾脆利落地褪去衣物,緩緩跨入水中。
人家暗殺界也挺不容易的,難得能洗一次溫水澡,平時在外露營都是尋著沒人的時候才簡單淨身一番。
他闔上眼眸,沉入水中,烏髮漂浮如濃墨暈染,昏暗的燭光下,猶如浸在蜜色的水液中。
曇蘿難耐地躺在床上,聽著屏風那邊不時傳來潑水聲,她從未想過一個男人沐浴也能洗這麼久。她隱忍著內心不斷翻湧沸騰的衝動,兩腿緊緊夾住錦被,我忍,我再忍。
那水聲清晰的傳入耳中,恍若歡快的涓涓細流,綿綿流淌,叮咚作響。那種衝動越發強烈了,曇蘿一躍而起,不行了,我快憋不住了!
她直直望向屏風,男子健碩的身影朦朦朧朧透過白紗映入眼底,特別是那水花濺起,珠爍晶瑩,水聲嘩啦作響,撩撥出她最原始的**,那便是人有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