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伊水指尖微動,倏然,憑空遇到一股莫名的阻力,她詫異地抬眸望去,見那白衣男子不知何時出現在眼前,向來雲淡風輕的眸底蘊含怒色,聲音更是冷冽至極。
“你這是做甚?”辰方燼指尖溢位金光,牢牢困住對方的動作,“既然雲家大小姐想用卑劣手段來矇騙大家,那便是失去了比試資格,你說是不?”
“我……”雲伊水囁嚅著,她萬萬沒想到這看似淡漠的男子會如此在意那位少女,竟然能識破她的伎倆,她明明隱藏的很好!
“如今也是曇蘿領先於你,那麼事先約定好的賭約還請兌現!”辰方燼負手而立,語氣中帶著不容抗拒的冷冽氣勢。
湖岸上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大家紛紛猜測著這名神秘男子的真實身份,如此出塵絕世的美男子,竟然有著讓人望塵莫及的強大修為,看來這一向橫行霸道的雲家大小姐可是惹上燙手山芋了。
“輸了就是輸了,雲氏家族也不過如此嘛。”人群中開始議論紛紛。
“就是,輸不起還纏著和人比試!”附和聲越來越多。
“賠她醉仙樓!”不知是誰開了頭,嘈雜的人聲變成整齊的吶喊,“賠她醉仙樓!”
夙染見那女人滿臉愕然,呆愣愣地傻坐在桌前,他氣憤地衝到雲伊水面前,十指如鉤,狠狠抓住女人纖弱的玉脖:“你到底是給還是不給,本座可沒功夫陪你閒耗,信不信我現在就撕碎了你!”
雲伊水被夙染掐得小臉紫紅,她拼命掙脫,拍打著對方鐵鉗一般的手臂,朱唇翕張,驚恐地看著男子勾唇冷笑,露出尖銳的森寒獠牙。
“你……放開我……”
管事大叔見自家小姐受人欺負,張羅著下人圍攏在夙染身旁,焦急地呼喚著:“大小姐,你,你還是應了對方吧!”
“那可是我二弟雲鈞名下的產業,怎能輕易相讓?”雲伊水艱難說道。
“哦?”辰方燼攤開手中的賭約字跡,雙眸冷冽若冰,“這麼說來,你這雲家大小姐是無權轉讓此樓。既然如此,留著你又有何用?”
“別”雲伊水拼命擺頭,想不到這位看似出塵脫俗的仙人,竟然會用看待死物般的冰冷眼神凝視自己,她相信自己再不答應的話,必然死路一條,“我答應你便是,但這確實是我二弟的產業,他那邊我不好交代”
“不好交代那是你的事,與本尊何干。”辰方燼冷漠扭頭,“那麼,今日的比試都到此結束,接下來該如何做,不用本尊吩咐吧!”
“是是,小的明白。”管事大叔命人將鮫綃奉上,“這是今晚的頭籌獎勵,至於那別莊之夜還請三位隨我前來。”
夙染放下雲伊水,伸手接過那那水藍色的鮫綃,這鮫人織成的鮫綃輕若無物,入水不濡,如果這身衣物穿在娘子身上又會是何等**絕色。夙染賊兮兮地想著,眼眸直勾勾地看著手中絲滑透亮的鮫綃。
“娘子,待會四周無人時,你穿給為夫一個人看。”夙染湊到少女耳邊,竊竊私語。
“為何?”曇蘿詫異著,這鮫綃既然穿著好看,為何還要偷偷摸摸的穿。
“這怎麼好意思說的出口呢。”夙染獨自在旁扭捏著,微紅著臉說道,“娘子,此乃情趣也。”
曇蘿完全不知夙染那混球滿腦子想的是些什麼,索性也懶得深思。
雲伊水見這邊琴瑟和諧,一副夫妻恩愛的模樣,冷哼道:“那醉仙樓我自會從二弟手中討來,雲叔送他們去雲氏別莊,恕不遠送!”
“還請雲家大小姐切莫食言,告辭!”辰方燼略一頷首,拂袖而去。
待辰方燼一行人隨著雲家下人踏上小舟,划向湖心小島,漸行漸遠。雲伊水斜睨著雲叔說道:“剛才那位白衣男子你可識得?”
“稟告大小姐,那男子修為高深莫測,恐怕是這些修仙門派中的長老,甚至可能是掌門,老奴雖不曾識得,但咱們雲家還是不要招惹為妙。”雲叔畢恭畢敬的垂眸說道。
“我知道了。”雲伊水握緊的拳頭倏然鬆開,雖然那兩位神秘男子她得罪不起,但這叫曇蘿的丫頭她可不打算輕易放過!
流瑩湖水面上,碧波盪漾,一葉扁舟搖曳在湖面,擺渡船夫站在船頭,划動著船槳駛向湖心小島。
見船伕用最原始的方式划船,曇蘿疑惑道:“為何不直接飛到別莊?”
辰方燼看向水面,這裡已到雲氏別莊的水域:“此處被下了禁制,防止有人圖謀不軌的想要潛入別莊。”
“原來如此,難怪我用迴生瞳也看的不甚清楚。”曇蘿兀自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