曇蘿見對面的女子氣焰囂張跋扈,忍著性子問道:“你我素不相識,這位仙子為何要搶我夫婿?”
管事大叔見那紅衣女子突然出現在畫舫鬧事,也不阻攔,而是畢恭畢敬地問候道:“大小姐,小的不知您今晚會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無妨,我只是恰巧路過,順便來看看,想不到在這還能遇到此等絕色尤物。”紅衣女子繞到辰方燼的面前,大大方方地打量他,“人美,歌也美,不知那身段又美不美?”
“放肆,我的男人豈是你能覬覦的。”曇蘿擋在辰方燼面前,怒不可揭地瞪著那放蕩女子。
“你說他是你男人,你們是結了仙侶還是登記了名冊,既然沒命沒分的憑什麼我不能搶來!”紅衣女子媚眼如絲地看著辰方燼,聲音蠱惑地說道,“仙君,這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那小丫頭片子不過是以色侍人的主,不如跟了我這雲家大小姐雲伊水如何?”
“只要你們二人願意做我的夫侍,不管是榮華富貴還是飛黃騰達都將是囊中之物,想必我們雲家在仙界的地位大家都是清楚的吧,就連天帝昊珺都要給幾分薄面……”
“哼,你這個臭女人給我滾遠點,再看信不信本座把你的眼珠子摳掉!”夙染雙臂還胸地怒聲吼道,聲音洪亮至極,圍觀的人群無不下意識地後退幾步。
曇蘿也隨之感到頭暈目眩,耳膜生痛,這夙染竟然用上了音破攻,看來他著實怒了。
雲伊水足足後退了十步才穩住身形,想不到這男子修為倒是不淺,不過這狂野不羈的性子勾起了她想要馴服對方的**,她身邊的那十位夫侍個個都乖順聽話,獨獨缺了這麼一位有個性的男子。如是想著,雲伊水笑的花枝亂顫,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夙染。
“這位仙君本小姐著實歡喜,不如妹妹就讓給我吧,除了今晚勝出的獎勵外,我再拿十顆紫天元來換他如何?”雲伊水伸手指向不屑一顧的夙染。
曇蘿一把拍掉對方的手指,冷然笑道:“哪怕你是拿雲家全部的家當,姑奶奶也不換!”
“你!”雲伊水咬牙切齒地看著曇蘿,冷哼道,“這裡可是我們雲家的地盤,人我是要定了,你要是再不識趣,小心我不客氣了!”
曇蘿祭出神劍飛虹,擺出禦敵的架勢:“甭跟我講客氣,能教訓你這惡女就是你的榮幸!”
眼看著兩人要動起手來,管事大叔連忙跑到兩位中間,勸解道:“姑奶奶哦,今日可是牽緣節,大家別打打殺殺傷了和氣。大小姐,這不過是個男人而已,何必為了這種事鬧到家族長輩那裡,畢竟還有那麼多人在旁邊看著。”
“行,今晚我也懶得動手,你們不是來參加比試嗎,你要是能贏我,這位仙君我不搶也罷!”雲伊水不可一世地高傲說道。
曇蘿聞言,伸手攬住夙染在懷,鄙夷笑道:“你憑什麼認為我會跟你比試,這鮫綃和別莊之夜都是我們靠實力贏得,這兩位夫婿也是我自己的,你這明搶不成,莫非還想暗奪?”
“怎麼,不敢嗎?難不成你是怕了,這也難怪,不過是個以色侍人的主,又有什麼真才實學能拿的上臺面。”雲伊水斜睨著曇蘿冷哼道,這丫頭雖然隱藏了修為,但如今她已貴為天仙,在仙界也是首屈一指的實力。
“別以為你這三言兩語哄哄小孩的功夫我就會上鉤,夙夙,燼美人,咱們走!”她才懶得搭理這種人,和她比試又沒好處。
“曇蘿,你就和她比試幾下。”一直默不作聲的辰方燼忽然出聲道,“不過,我們輸了,夙染歸你,倘若我們贏了呢,你又拿什麼來交換?”
夙染聞言,死死瞪著辰方燼,這個男人好生可惡,竟然想借此機會除去自己。無論輸贏,對他來說都是有利無弊,這活了千萬年的老妖物果然就是卑鄙!
雲伊水聽那白衣男子有興趣與她比試,妖嬈笑道:“你們要是有把我能贏我,想要什麼但說無妨。”
辰方燼波瀾不驚的雙眸緊緊盯住面前的女子,從容不迫地說道:“就拿醉仙樓作賭注吧。”
“什麼,你想要我弟的醉仙樓?”雲伊水驚訝地看著那男子,膽子可是真不小,竟然打上雲家二少爺的主意。
“不行嗎,既然輸不起,本尊恕不奉陪!”辰方燼輕拂雲袖,召出七彩祥雲,雲淡風輕的臉上不見喜怒,“今晚是我們奪得魁首,還請雲氏家族兌現承諾!”
雲伊水正欲反駁,忽覺憑空生出一股颶風,巨大的畫舫在驚濤駭浪中顛簸搖晃。花燈在颶風中凌亂拍打著桅杆,火光忽明忽滅。紅色的紗幔隨風狂舞,像一隻只紅色的猙獰鬼爪,劃破黑色夜空。
眾人驚慌失措地看向那抹皓白,但見男子身上散發出令人窒息的強大威壓,猶如神祇般傲然而立,寬衣大袖飛卷如雲,眼神淡漠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