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愈發安靜,老伯望著胡立的眼神愈發深邃。
“我姓古。”老伯緩緩開口,又把眼神收了回去。
“古老伯,您好。”胡立微笑著已示回應。
“行了行了,不跟你客套,我讓小荃兒出去是有原因的。”古老伯開口。
“您說吧。”胡立理了下衣服,站的筆直準備傾聽古老伯講話。
“你可知道,兔子面具有什麼含義嗎?”
“我瞭解的只有,在十二生肖裡面兔子是相思之神。”胡立答道,將手抱到了肚子前。
“是這麼個意思。那你知道我這的規矩嗎?”老伯悠然說道。
“知道,周荃有介紹。”
“嗯,之前她來了很多次,找我要面具,我都沒給,其實我早就做好了,這小妮子那麼可愛,其實我這個無依無靠的老小兒還是很喜歡她的。那你又知道為什麼今天給她嗎?”
胡立望著桌上的那盞燈,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才試探著開口:“我嗎?”胡立給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有些不解的望著老伯,等著老伯給他一個答案。
“也許吧。也許你不信,可是我很會看人的。我第一次見著門外那個活潑的小丫頭,我就感覺她以後會遭一些相思之苦,只是她之前來,我都沒有發現這個人是誰罷了。”老伯說完,站起身向一個櫃子走去,從裡面拿出來了一個小箱子放到了桌子上,然後又坐了下來。
“老伯,你是說,那個人是我嗎?”胡立更加疑惑,一臉不解的望著古老伯。
“我不知道,也許吧。”老伯又從抽屜裡拿出了鑰匙,慢慢開啟了箱子。“可是她給我的感覺就是。”箱子開啟的一瞬間,老伯扶著小箱子,沉聲開口。
“我和她,不可能的,老伯。”胡立低下頭,腳步挪了挪。
老伯並未理會他,自顧自拿起箱子裡的東西,“這是給你的。”說完將東西遞給了胡立,然後又把小箱子鎖上,放回了原處。
“就是它嗎?”胡立望著手中的面具白胚,有些出神。
“嗯。我跟小荃兒說我和你有緣,確是如此。可是我也看不透你這人,不過也許我也看懂了,這白胚贈予你,我有兩個希望。”古老伯耐心說道。
“老伯你說。”
“第一個希望,贈予我沒看懂的你,我希望你可以少點陰鬱,你心裡有層迷霧,希望你可以想素胚一樣純淨點。”老伯慢慢走到胡立面前,抬頭盯著胡立眼睛。
“好。”胡立有些不知所措。
“嗯,第二個希望,贈予我已經看懂了的你,但是我不想說破,你先前說你和小荃兒說不可能,我只想告訴你,她是個很純淨的女孩,不可以傷害她,她對你很上心的。你要疼她一點……我知道這有些為難你,可是心疼她要把握好度,我相信你可以的,就當個妹妹吧。”老伯語重心長說了很長一段話,收回了那有些犀利的目光,錯開身子去開門了。
“老伯,你等等,我有些話說。”胡立趕忙開口,叫停了古老伯。
“你說,孩子。”古老伯好似早就知道會發生這一幕,早已側著身子準備好了。
“老伯,我很愛一個人,那個人不是周荃,我和周荃剛認識幾天罷了,她人確實很好,但是我和她真的不可能的。如你所說,我心裡也許確有一層迷霧,我不想把它開啟,有些故事,也不是說出來就有用。我知道周荃是個好姑娘,所以我在保持和她的距離,她的心意,我能感受得到。你放心,我會心疼她,作為她的哥哥也好。還有,謝謝你的面具,我很喜歡。”胡立說完,衝老伯笑了笑。
“嗯,出去吧。其他的事我不問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