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亮日趨變圓,就要中秋節了,本來說好的團圓日,伴隨著高博光無聲無息的離開,似乎有些事情就不那麼圓滿了。
人生處處不遺憾?正因如此,才會充滿期待。
這個道理芷藍明白,所以那沒有高旻朗陪伴的十年,對她來說無疑是遺憾的,可是如今她一不再去計較那些得失,因為未來,才是值得他們期待的。
這一夜,劉卓鬧騰的很,醉酒的人或許不察,他們在耍酒瘋的時候是一種讓人怎樣的無可奈何。
李俊秋雖說要比她清醒,但是清醒到去好好照顧她,他似乎還做不到,因為他眼皮發沉,被劉卓鬧的頭皮發麻,還有,這新婚之夜,該辦的事情不能辦,他心裡發沉!
劉卓躺在那裡,唱歌,手舞足蹈,醉話連篇。
李俊秋舉手投降,他上前按住劉卓:“噓噓噓,你別鬧了,這是高旻朗家,乖乖的...”
劉卓一把揪住他耳朵:“你噓什麼噓,噓的我都想要去廁所了。”
得,這人聯想可真不是一般的豐富。
芷藍敲了敲門,然後推門進去,手裡端著兩杯蜂蜜水,一杯給了李俊秋一杯拿在手裡:“都說蜂蜜水解酒,不知道是真是假,喝喝看。”
“謝謝!”李俊秋喝了兩口,把杯子放在一旁的櫃子上,看著芷藍,幾次想開口說話,又覺得不妥,後來索性又拿起杯子,把剩下的蜂蜜水喝了個乾淨。
“阿卓...”芷藍輕聲喊劉桌。
真是奇怪,芷藍一進來她就不鬧了,李俊秋看著床上似乎睡著的女人心道:原來就是折騰我是吧。要不是看你喝醉,今晚指不定誰折騰誰呢?
“這水我放著,一會喊她喝了!”說著,芷藍輕手輕腳的走出去了。
這邊伺候完,主臥那邊還有一個,不過他只是有些許醉意,並不打緊。回到臥室,高旻朗已經睡著了。芷藍轉身出來,這才想起桌子上一大推殘羹冷炙呢!
這一晚,高博光並沒有宿在柳萱那裡,他只是在高旻朗小區附近隨便找了一家酒店,他不想摻和進年輕人的生活中,所以,藉口出來,只是,那條簡訊,無疑就是混淆視聽,想讓他走,怎麼可能那麼容易。
奪妻之恨,那是怎樣的一種痛,怕是隻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千刀萬剮都不足以抵消他心中的恨,聽說莫迪死掉的那個晚上,他整整狂歡了一晚上,他恨不得將挫骨揚灰。若是沒有莫迪,他也不至於遠渡重洋,如今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賜。
兒子說跟他斷絕父子關係,這話他也就聽聽,難道還能真斷了不成,自己家大業大,註定是要有繼承人的,可他就這麼一個兒子,不交給他還能交給誰,他還沒有善良到把自己辛苦賺來的一切拱手捐給慈善機構!
“盡興吧!”高博光說:“莫芷藍,今天將是你人生中最後和旻朗在一起,珍惜吧!”
第二天是週日,因為不用上班,四個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劉卓起床的時候,看到周圍陌生的環境,使勁掐了自己一把...疼,腦袋也跟著疼了起來,這一疼不要緊,昨晚上的事情噌噌噌全部湧現出來了。
“我都做了什麼?”
“你為你的閨蜜打抱不平,你把折騰得筋疲力盡,你...”
“停!”劉卓看著一盤的李俊秋,臉刷一下子就紅過了耳根,她結結巴巴,支支吾吾的問道:“我昨晚喝那麼多酒...還能折騰你?”
李俊秋也坐起來,“對啊,誰知道你喝醉了能那麼折騰人啊。”
“天啊,丟死人了!”說著,一下子又躺回去,然後拉過被子矇住臉,不能見人了。
李俊秋有些茫然,一大早晨就這麼嬌羞,實在是奪人心魄啊,不過只是掙扎幾秒鐘,他就突然想明白了:怕是劉卓誤會了他口中的那個折騰。
這麼一想,李俊秋突然笑了,不過他倒想逗一逗她:“哎呦...”
劉卓聽見慘痛聲,趕緊起來,看著李俊秋關切的問道:“怎麼了?”
“我這腰,快斷了。”
此話一出,劉卓更加無地自容。
“快幫我揉揉...”李俊秋一把抓住劉卓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
劉卓一把甩開:“活該,誰讓你趁我喝醉欺負我的...”
正說著呢,芷藍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了進來:“阿卓,起床了嗎你們,早飯做好了,過來吃!”
兩個人慌忙穿好衣服,期間幾次對視都忍住想要捧腹大笑。劉卓覺得生活真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