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要去公司。”
“不行,你一鬧我臉往哪擱?”
“你還要臉?你們那點破事早都爛大街了,這件事沒得商量,我倒要看看那個狐狸精究竟長什麼樣。”
女人怒氣衝衝的掀開被子,側身而臥。
男人則悶著頭不說話,他在這場婚姻裡地位低下,只是卑微的附屬品而已,沒有資格討價還價。
清晨,陽光溜進了房間裡的每個角落,麻雀舒展著蓬鬆的羽毛嘰嘰喳喳的響成一團像是朝陽的謳歌,宿醉的安小小醒了過來。
光線有些刺眼,她下意識擋住雙眼,她的記憶還停留在飯桌上,對後來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身上搭著輕薄的被子,她帶著滿身的懶癌細胞在被窩裡像新生的崽子一樣拱來拱去,絲毫沒有注意到枕邊那張畫著笑臉的紙條。
舒服的差不多了,安小小長長的舒了口氣,揉了揉有些紅腫的眼睛,伸了個大大懶腰。
可還未等下床,門口就傳來了動靜。
她下意識的問道,“誰啊?”
回應她的卻是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
安小小大驚,她緊緊地攥著被角,瞪大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門口。
“你醒了。”
一陣豆漿的香味,隨著男人的聲音飄了進來,勾得胃裡空空如也的她直流口水。
是博揚。
安小小松了口氣,她赤著腳下床,循著味走了過去,拱了拱著鼻子感嘆道,“好香。”
她扒開外層的袋子,伸手拈起一個胖乎乎帶著熱氣的小籠包就要往嘴裡送,卻被人一巴掌打掉,“先去洗漱。”
“哦,”她訕訕的收回手。
剛轉過身,安小小卻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樣,一拍大腿,“你怎麼會有我們家的鑰匙?”
博揚看著她,無奈道,“你好好看看,這是我家。”
聞言,安小小頭迅速擺動了兩圈,發現雖然屋子的結構跟自己一樣,可擺設卻截然不同。
沒有扔的亂七八糟的衣服,也沒有東倒西歪的鞋。
她乾笑了兩聲,“你怎麼不把我送回家?”
博揚吞下了一個包子,擦了擦手,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細長的紙條。
安小小接過來一看,臉蹭的紅了起來,是補繳的電費單,最下方還寫著一行小字,“下次請積極交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