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空曠的街道上,零星有幾隻青蛙一蹦一跳的路過,沿路的店鋪早已熄了霓虹,安靜蝸居在一旁。
博揚走進了一個塗滿了紅色油漆的老舊電話亭,他從口袋裡摸出了兩枚硬幣丟了進去。
鐵與鐵的碰撞在寂靜的夜裡發出清脆的響聲直抵靈魂。
“喂,是陳太太嗎?”
對面的人朦朧的答道,“嗯,你是誰?”
“你丈夫出軌了,物件是公司裡一個叫牧歌的女人。”
女人在這種話題上格外的敏感,原本還昏昏沉沉的大腦瞬間清醒了,她壓低聲音問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不信,你去公司看看就知道了。”
說完,博揚就掛掉了電話。
他回了家,一覺香甜,可有人卻睡不著了。
陳太太看著身旁熟睡的男人,心裡直打鼓。
她早就聽到了不少風言風語,只是苦無證據,貿然出手,恐怕惹來夫妻二人的嫌隙,落得個小肚雞腸的罪名。
而這通匿名電話,像是一陣東風,讓她心裡懷疑的火苗剎那間演變成了燎原之勢。
男人枕邊的手機亮了亮,在一片黑夜裡格外扎眼,像是一番無聲的邀請,陳太太猶豫了幾秒鐘,將它拿了過來。
她嘗試著按了幾下,卻發現密碼早已更改。
心中怒意更勝,這其中果然有貓膩。
接著第二條簡訊發了過來,上面寫一行字,“你什麼時候跟那個女人離婚?”
陳太太怒不可遏,她將手機啪的一下甩到了男人的背上。
被吵醒的陳總很是不悅,他怒目圓睜,“大半夜你發什麼神經?”
女人大吼道,“說,那個挑唆你跟我離婚的狐狸精是不是叫牧歌。”
男人沒了剛剛的氣焰,像被掐住了七寸一般軟了下來,他嚥了口唾沫,猶豫的說,“你...都知道了?”
“好啊你,還真敢在外邊有人,”女人像瘋了一樣撲上去,又咬又打,“陳歌你還有沒有良心,要是沒有我爸給你投資你能有今天嗎?”
“冷靜你冷靜點,是她自己貼上來的。”
“她貼你就要啊?你是廢品回收站嗎?”
男人不敢還手,只得拿枕頭護著頭,企圖避開攻擊,“我再也不跟她來往了行不行?”
陳太太斬釘截鐵道,“不行。”
“那你還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