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揚看著斜躺在後座,抱著軟枕不撒手的安小小,哭笑不得,“一點戒心都沒有。”
車窗裂開了兩指寬的縫隙,跑動的風從外邊擠了進來,稀釋了些許酒氣。
趁著紅燈空隙,博揚回頭看著醉的昏天黑地的人,將她與心底的那張臉合二為一。
博揚無聲的笑了,進入她的生活,比自己想象的要順利的多。
車子一路疾馳,目的地近在咫尺,博揚熄了火,回頭輕輕地拍了拍安小小的臉頰,逗弄道,“到家了。”
安小小不滿的拍開了他,將臉埋在了臂彎裡,嘟囔著,“別鬧。”
博揚嘆了口氣,任命的將她背在了身上。
黑漆漆的樓道里,滿是他沉重的腳步聲。
好不容易到了門口,只見青色的防盜門上赫然貼著一張大大的白紙,上面寫著八個字,“不交電費不給開門。”
博揚身後將它扯下,團成一團樓道視窗扔了出去。
他顛了顛身上的人,“電費都交不上了,還請我吃飯。”
回應他的是安小小撒嬌小狗似的翁哼聲。
就這樣,好不容易爬上來的博揚,又揹著醉成爛泥的安小小下去了。
饒是體力好,也架不住來回奔波,博揚抹了一把掛到下巴上的汗珠,將安小小像卸麻袋一樣,放到了他所租住房子的床上。
不過對方對他的付出卻絲毫不知,反而咂巴了砸吧嘴,翻身直接睡了過去。
博揚蹲在床邊,看了她一會,末了輕輕地在她額頭親了一口,“這算報酬。”
他留了張紙條離開了。
“你是不是認識盛安的老闆?”
“對啊,怎麼了?”
“那你有沒有他老婆的電話。”
喬染秋一頭霧水,大半夜被博揚喊醒,竟然是要一個有夫之婦的電話。
他覺得好友的審美出現了偏差,思想上出現了背離,作為一同穿開襠褲長大的發小,他決不能看著好友掉進這種骯髒的泥潭。
於是他甩了甩腦袋,捋了把頭髮,嚴肅道,“博揚同志,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非要從人家窩裡找,他老婆我見過,又醜又胖,咱可不能飢不擇食。”
博揚怒道,“你他媽想什麼呢,我有正事。”
“大半夜談正事?”
“別廢話,趕緊給我。”
看他這火急火燎的樣子,保不齊真有什麼正事,喬染秋翻了翻通訊錄,將號碼發了過去。
不過想了想,他還是不放心囑咐道,“萬一東窗事發,你可千萬別把我抖出來,我可不想背上拉皮條的罪名。”
博揚黑著臉掛掉了電話。
每個人身邊總有幾個不靠譜且腦回路清奇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