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復聽完後沉吟不語。
方怡面色一急,“求你念在昔日的情分上,救救小郡主,現在除了你之外,再也沒人能救她了,她在島上的時候,每天念得最多的就是你。”
慕容復卻是問道,“你怎麼知道來這裡可以找到我,又怎麼知道只有我才可以救小郡主?”
“是……是副教主告訴我的。”方怡遲疑了下,如實說道。
“蘇荃?”慕容復聞言吃了一驚,“她也在城中?”
方怡目光微微躲閃,但最終還是抵不過慕容復凌厲的目光,低聲道,“副教主接到你出現在山海關的訊息,便親身趕來了。”
“原來如此。”慕容復恍然大悟,隨後頗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蘇荃現在何處?”
“我也不知道,”方怡搖搖頭,但馬上又說道,“如果你要見她,我可以傳信給她。”
慕容復沉吟半晌,終是說道,“罷了,我先去看看小郡主的情況如何了。”
方怡面色大喜,“這麼說你同意出手了!”
慕容復白了她一眼,淡淡道,“屏兒是我的女人,我自然不會見死不救。”
說完後身形一晃,消失無蹤。
方怡怔怔望著那道一點點消散的虛影,呢喃道,“她也是你的女人,那我呢,我是什麼?”
慕容復離開房間後,又去隔壁看了看,果然尋到雙兒的氣息,這丫頭正閉目打坐,進入深層次修煉狀態。
慕容復頗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在這種龍蛇混雜的地方打坐,就是換做他也未必敢,雙兒倒好,昨天才走火入魔,今天就忘了教訓。
不過他也沒有進去叫醒她的意思,這種尋常修煉,即便被人打攪,也不會有什麼影響,如果有人偷襲,平等劍會鳴聲示警,倒也無甚大礙。
抬頭看了看月色,天快亮了,慕容復只好暫時放棄去王府尋那高手護衛的打算,打道回了黑獄。
黑獄第五層天絕牢入口處,王屏藩率領數十黑甲軍嚴防死守,圍的水洩不通。
慕容復頗有幾分頭疼,這麼多人守一道門,他輕功再神妙,也不可能眾目睽睽下進去,出來的時候有吳應熊掩護,現在想進去可就難了。
尋思半晌,慕容復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現出身來,十指勁氣大放,雙手車輪般點出,登時間,數十道勁氣蜂擁而出。
“什麼……”王屏藩率先發現了他,立即爆喝出聲,但只來得及說出兩個字,聲音戛然而止,整個人也都動彈不得,只有眼珠尚且可以自由轉動。
至於其他士兵,則根本沒有半點反應,便已被定在了原地。
王屏藩看清慕容復的面容,竟然是當日燕山中見過的殺神,登時驚得魂飛天外,手腳冰涼。
便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什麼事,發生什麼事了?”
慕容復心念轉動,閃身進了天絕牢,同時揮手打出一道勁氣,把王屏藩的身位移到入口處,背對外面,被眾軍士圍在中間,外人看上去,便好似正常職守一般。
“發生什麼事了?”幾個獄卒跑了過來,在黑甲軍周圍丈許停住身形,奇怪的問道。
“沒什麼事,滾!”天絕牢內忽然傳來“王屏藩”的聲音。
一眾獄卒齊齊變了臉色,卻是敢怒不敢言,那為首之人告了聲罪,便帶著眾人離開了。
“什麼東西嘛……”
“噓,快別說了,黑甲軍向來橫行無忌,少惹為妙……”
隱隱約約傳來獄卒的議論聲。
天絕牢門口處,慕容復冷冷的望著王屏藩,先前的聲音自然是他假扮王屏藩所發,相信憑藉黑甲軍的“名望”,那些普通獄卒守衛短時間內也不敢再到這裡來了。
“嘿嘿,當日你率軍圍攻我的事姑且不論,今日你又意圖取我性命,你說我該怎麼對付你?”慕容復雙手抱胸,冷笑道。
王屏藩聞言一愣,仔細看了看慕容復的衣著打扮,陡然反應過來,這殺神赫然是先前在牢中被他擅自滅口的那人。
只可惜他此刻口不能言,手腳無法動彈,眼珠子如同走馬燈一般左右亂轉,也不知要表達個什麼。
慕容復見他被嚇得臉上沒有半點血色,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笑道,“放心,你還有點用處,我暫時不會殺你,”
說完便轉身進了天絕牢,他還要在這裡呆上一段時間,王屏藩以及他的黑甲軍,正好充作門衛,相信有了他們在此,閒雜人等根本不敢靠近,即便被定了身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