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豫閉上眼,咬牙道:“你的話我現在一個字都不想聽,給我滾!”
時夏的眼淚一顆一顆的砸下來,“阿豫……”
“聽不懂人話嗎?我叫你滾!一個千人騎萬人跨的賤人,我不想看見你!給老子滾,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時豫說著就抄起手邊的玻璃杯朝她砸了過去。
杯子擦著時夏的臉,砸到了身後的牆壁上,炸開了花。
“老子已經很給你面子了,你知道我指哪打哪兒的水平,要不是我念及舊情,剛剛那個杯子一定會毀了你這張勾引男人的臉!”心口陣陣絞痛又不停的襲來,時豫咬緊牙,不肯再多看她一眼,“趕緊滾,別讓我更噁心你。”
時夏看著他抬手捂著自己的胸口,知道他的心肌炎又犯了,不敢再多說話惹惱他,只得拿起自己的包站起身,“那我先走了,你不要生氣,好好養病,我改天再來看你。”
“如果你還想讓我多活兩年,就別再來了,老子不想看見你這張騷浪賤的臉。”時豫翻身背對著她,只扔出一句話,“滾吧,走好不送。”
時夏還想說什麼,可是看到他這副模樣,終歸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含著淚依依不捨的走了。
病房門關上的一瞬間,有溫熱的液體從時豫的眼角一閃而過,他急忙抬手匆匆擦掉,用力閉上了眼睛。
*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已經到了十二月中旬,知了的傷也恢復的不錯。慢慢地可以正常說話了。
為了讓她心情好一些,戰祁甚至主動找到幼兒園裡和知了關係不錯的小朋友,和孩子家長溝通之後,將小朋友接到宋園陪知了一起玩。
這段時間又接連不斷的下了幾場雪,宋園目光所及之處都是一片白色,宋清歌裹著羊毛披肩站在窗前,看著知了和幾個小朋友開心地跑來跑去,心情也輕鬆了許多。
“在看什麼?”
身後突然傳來了男人低沉的聲音,接著腰身就被人圈住,戰祁的下巴抵在她的肩頭,繾綣的抱著她。
“在看知了和小朋友們一起玩。”宋清歌不由得微笑。“看著他們這個樣子,忽然就想到了我上學的時候,爸爸怕我孤單,所以把辛恬接來給我伴讀。”
戰祁側頭看她,“想她了?”
“有點。”宋清歌嘆氣,“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在戰崢那裡還好不好。她現在只認得我一個人,其實我不該扔下她一個人的,萬一……”
“你不要擔心,戰崢現在已經知道錯了,聽他的助理說,戰崢現在每天一下班就匆匆的趕回家,前些天還在學做飯,辛恬跟著他也不用擔心紀淮安,至少安全是可以保證的。”
“可是……”
“戰太太!”戰祁忍不住加重語氣叫了她一聲,低頭咬了咬她的耳垂,“你現在不要想別人了可以嗎?你自己肚子裡還揣著倆呢!”
說來也是了,她現在自己都快要自顧不暇了,還去管別人。
宋清歌轉過身,雙手吊在他的脖子上,歪著頭笑吟吟的問他,“那戰先生喜歡男孩子還是女孩子?”
“只要是你生的,都喜歡。”戰祁攬住她的腰輕笑,“哪怕你生個哪吒我都喜歡。”
宋清歌白他一眼,“切,生哪吒我得懷三年呢,你不累我還累呢。”
戰祁笑,“誰說我不累?”
她簡直是無語了,“你有什麼好累的?孩子在我肚子裡又不在你肚子裡。”
“我不能跟你做愛做的事了,你說累不累?”戰祁湊上去輕輕咬她的唇,禁慾的聲音帶著沙啞,“現在才兩個月,我都感覺過了好久沒和你親密接觸過了,三年豈不是要了我的命?真不知道李靖是怎麼忍過來的。”
宋清歌嗔他一眼,“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天天想著那件事啊。這就是為什麼人家李靖能飛昇成仙而你不能的原因。”
“成仙了就不能跟你縱慾了,還是當人比較好。食色性也,這是人之天性,想想又怎麼了?”戰祁說著便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裝作隨口的說了一句,“你說是不是?老婆?”
他的話說完,宋清歌忽然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