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長歌早趁著床幔垂下,進了秘境裡換了一套緊身的黑衣黑褲出來。
這還是當年在山洞裡收繳的,有好幾套,最大的那套自然是給趙況了,這一套卻是很適合她的身材。
如今看著那人悄悄地走了,她一躍而起,到了窗戶邊,側耳聽了半天,那人已經走出有十幾步遠了。
曲長歌輕手輕腳地跟了出去,不遠不近地跟著。
那人翻牆出去的時候,曲長歌沒有一下跟出去,她想起白蘭說過侯府周圍都是重兵把守。
她看那人利落勁兒,根本就沒有在乎自己會不會被外面的人看到,還能說明啥。
曲長歌也沒猶豫,看到院牆那邊有一棵高大的樹,直接拿了一套鋼索出來甩到了那棵樹上,自己的身體隨著鋼索直接竄到了那棵樹上。
這樹是附近最高的點了,黑衣黑褲的曲長歌站在樹上,在這寂靜的夜裡彷彿和樹融為了一體。
從上面俯瞰下去,整個侯府都盡收眼底。
侯府裡現在是沒有動靜,想必那守夜的婆子都已經睡得香甜。
而侯府外面一圈卻不是這樣的,侯府的圍牆都是御林軍圍著,雖說不是很密集,可三五步一個人,想出去個人卻不是那麼容易。
曲長歌知道這是小皇帝害怕韓將軍跟邊軍聯絡,畢竟韓將軍對於邊軍來說,那是不一樣的存在。
當然,明面上有御林軍,暗地裡還有多少人看著就不好說了。
曲長歌冷哼一聲,突然看到剛剛那人和下面的御林軍說話,趁著這麼個功夫,她拿著鋼索無聲無息地飛到了院牆外面的一棵大樹上。
幾個縱身,曲長歌就已經到了離侯府有一段距離的一棵大樹上。
那人和御林軍說了幾句話以後就轉身往黑暗之處遁去,曲長歌從樹上一躍而下,不遠不近地跟著。
很快,那人到了一處府邸,曲長歌的視力也不錯,輕鬆看到門頭上掛著敕造承恩侯府的牌匾,那人從不起眼的角門悄悄進去。
這裡防守沒有那麼嚴,曲長歌很輕鬆地翻牆跟了上去。
那人也沒人領著,直接往府裡一處書房而去,看得出來,他就是這府裡的人。
曲長歌俯身在書房後窗戶處的一片冬青裡,雖說書房門口有人把守,可他們肯定是看不清冬青裡藏了人。
“啟稟侯爺,曲長歌確實是醒來了,不過看著樣子沒有完全恢復。”一個有些尖利的聲音響起。
曲長歌聽著聲音估摸著這人是房樑上那位。
接下來就聽見裡面有人咳嗽了一聲:“行,知道了,退下吧!”
這個肯定就是那個啥承恩侯了,這承恩侯府是當今太后的孃家,承恩侯是太后的哥哥。
果然是小皇帝和他那個娘在背後搗鬼,曲長歌氣得夠嗆,真想一刀劈了這個承恩侯。
“侯爺,這曲長歌可跟韓仲君夫妻不一樣,她一個不知來歷的孤女,能在軍中混到如此地位,不可小覷。而且她那個脾氣,向來是說一不二,就是先帝在的時候,她也曾出言頂撞過。先帝心善,看著她守邊關的功勞上,不予計較。可如果她知道他們那次遇襲是侯爺的意思,恐怕不會善罷甘休的。”一個陰測測的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