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兩個小丫頭,估計是睡得香甜的時候被驚醒過來,還有點懵的樣子。
不過看到曲長歌和白蘭一起出來,她們兩個立馬給兩人行禮,然後又拿出兩個燈籠迅速點上,要跟著一起出去。
曲長歌衝著兩人擺擺手:“讓白蘭提著燈,你們兩個就別跟來了。”
兩個小丫頭齊聲應是,其中一個將手裡的燈籠遞給了白蘭。
白蘭一隻手提著燈籠,一隻手扶著曲長歌。
曲長歌笑著說道:“我沒那麼不中用,你讓我靠著點就是了。”
白蘭說道:“將軍,要不咱們別出去了?雖說今兒天不錯,可到底是夜裡,風大一些。”
曲長歌說道:“沒事沒事,我就想出去透透氣。”
她實在不耐屋裡有個人盯著自己,又不好打草驚蛇,乾脆換個地方待著好了。
兩人在院子裡溜達了幾趟,曲長歌停在一處迴廊上,抬頭眺望掛在半空中皎潔的月亮。
夜裡的空氣清冷,夜風中還不時飄來花香,曲長歌站在那裡彷彿看得入了神。
白蘭也不敢多說話,只是默默地提著燈籠等著。
她覺得自家將軍從昏睡中醒來後,整個人都變了,變得沒有以前那樣鋒芒畢露,也變得比原來要沉靜許多。
當然,也比原來要難以琢磨了,記得原來的將軍直筒子脾氣,有啥說啥,有不服的幹他就是了,得罪的人海了去,要不是戰功累累,說不得早就讓人給彈劾下去了。
如今將軍有這樣的變化,倒是讓白蘭更加放心了,看她沉思的模樣,白蘭覺得將軍肯定是在思考國家大事。
而被白蘭以為正在憂國憂民的曲長歌,這會子卻是在想,自己這一出來,屋裡那個人應該待不住了吧!
不管了,這可是她的院子,憑什麼讓人給攆出來了一般,現在她就回去,如果那人還在,她就大膽地睡覺,管上面那人是誰派來的。
那人要是待不了多會兒就走,她就悄悄地跟著,看看那邊到底是個啥情形。
曲長歌不再抬頭看天,而是轉頭對白蘭說道:“我這散得也差不多了,咱們回去接著睡覺吧!”
白蘭心下更加心疼自家將軍,這剛剛醒來就要面對如此惡劣的局勢,果然是要到外面散散的。
兩人迴轉到屋內,白蘭將曲長歌扶到床上躺下,又給她掖好被子,放下床幔,方才問道:“將軍,要不這個燈還是著著吧!”
曲長歌搖頭:“滅了吧,這樣睡得踏實點,你也去睡吧,讓外面的兩個小丫頭也睡,我這裡不用你們了,我不叫你們,你們也別進來打擾我睡覺了。”
她的視力超凡,沒有燈光,她也瞧得清楚,就不知道房樑上那位能不能跟她一樣了。
白蘭應了一聲是,依言吹熄了燈退了出去,曲長歌聽到房樑上那位的呼吸非常微弱,一般人根本就聽不到。
曲長歌很快調整好了自己的呼吸,好似沉沉睡去一般。
房樑上的那位警惕心還是蠻重的,足足等了有一盞茶的功夫才從房樑上飄然而下,走路一點風聲都沒有就到了後窗戶。
從後窗戶翻出去的時候,那人還反手將後窗戶給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