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刀子繼續前遞!
“常安,放了他!”
遠處的青衫文士忽然開口道。
常安不由一怔,他有點分不清狀況了,幾個人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呃,總管大人……”
“放了他!”
“是!快放了他!”
何九叔一得了自由,連忙向那青衫文士叩頭謝恩。
雨晴靠在門上,嚇得面孔雪白,手撫心口,一顆心早嚇得砰砰亂跳,等看到那群人終於放了何九叔,才放下心來。
遠處青影悠乎一閃,眾人眼前一花,再看時,那青衫文士已來到雨晴近前。
何九叔竟然沒有看出,這青衫文士是用的什麼身法?只是這一手輕功,只怕就是六七級的武者,也未必比他高明!
驚怕之際,又暗自慶幸,幸虧剛才自己沒有反抗,否則……越思心中愈怕,跪在地上竟不敢起身。
青衫文士站在雨晴面前,俯首下望,一雙細長眸子,不停打量著依在門上的雨晴。
雨晴心中害怕,又被一個陌生男人盯著,羞怯之下,更是瑟瑟發抖,宛如一隻受驚的小兔子。這站在面前的青衫文士雖然相貌英俊,然而他的眸裡的冷光,卻令她十分害怕,不禁垂下首去,纖細手指捏住衣角,不敢稍動半分。
雨晴雖不是天姿國色,但十分清秀,又帶著一股南方姑娘的那種婉約的秀氣,此時又驚又怕,更是楚楚可憐。
看了半晌,青衫文士忽然開口,卻不是對雨晴說,而是向跪在身的何九叔問道。
“你說,這處院子是你開的妓館?”
“大人,這是,是小人開的一處館子。”
“這個女孩子,也是你這館子裡的姑娘麼?”
雨晴聽他提及自己,而且直言自己的身份,想及自己只是一個妓館裡的姑娘,心中又酸又沚還帶著羞臊,眸中以帶上了水汽。
“是,大人,這雨晴姑娘,的確是館子裡的一個姑娘……”
“這女子分明還是一個處子!難道你開的館子裡,全是這等姑娘?”
“大人,這雨晴是有位客人長年包下的姑娘,而小人的館子還有一兩個清倌人,大人若是喜歡,小人全都送給大人,讓她們伺候大人……”
“哼,我饒過你,便就是饒了你!你也不必動那些歪門心思!把門開啟,讓我看看你這居所如何?”
何九叔趕緊上前推開大門,哈腰站在一旁。
硃紅色的大門被完全推開,裡邊的大體格局與平常的妓館大同小異。
轉過影牆,就是一間寬敞的大廳。廳裡擺放了幾張桌椅。那桌子上,還放著幾盤昨日客人剩下來的水果拼盤,看來昨日的生意還是不錯。
昨晚的生意的確不錯,因為陳氏商行要起程進入草原,有不少商隊中的一些夥計,趁著手中還有餘錢,便跑到這裡花天酒地一番。
青衣文士只是向著大廳之中掃了一眼,便皺了皺眉頭。
何九叔心中暗自埋怨紅姐沒有管理好這些下人,居然連酒桌上的這些東西都沒有收拾。
看到青衣文士臉上不悅,何九叔連忙說道:“大人此處只是大廳而已,後面還有一橦雅閣,那裡清靜幽雅,請您移步這邊來看。 ”
此時外面的動靜,已經驚醒了不少正在熟睡的那些姑娘們。昨日前來留宿那些客人們,早在四五更天的時候便已經離去了。
若是往日,那些客人在離去之前,難免又要折騰一番。不過因為今天商隊要出發,所以說這些人為了保持體力,卻沒有在早上騷擾這些姑娘,所以這些姑娘難得的好好睡上一覺。
有幾個姑娘開啟了窗子,探首向大廳處觀望,心中都是暗罵,哪裡來的騷蠻子?一大早上的,居然就來逛妓館?
等看清是何九叔領了幾個人之後,不由心中又是有些好奇。
何九叔很少親自領客人,到怡紅院來玩。而這一次卻領了五六個人,特別是在最前面的那個青衣文士,看著更是風流倜儻,英俊不凡。
來往北鎮的人,大都是一些販夫走卒,或是逐利的商人,而這些人整日奔波,面相自然顯老。
在怡紅院中,幾時見過青衣文士這樣俊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