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擬旨!”楚霈快步走回龍案之後。
李公公趕忙挽袖研磨,他心中叫苦不迭,卻不敢出聲,今兒皇帝異於往常,而這種異常從何時開始,卻無法追溯,好像是今兒一覺醒來就變了天,又像是一日日潛移默化逐漸累加的改變。
楚霈奮筆疾書,口中言辭犀利:“……太后為國家百姓祈福,自請到天禪寺抄經唸佛一百零八天,皇后陪同前往,以盡孝道,後宮諸事暫由袁貴妃協理,另責成太子恆領禁衛軍兩千人,隨行侍奉!”
“皇上!恆兒並無錯處啊。”聞言,寧婉膝行幾步,跪到龍案前不停地磕頭。
太子楚恆年方十五,雖還未及冠,卻生得相貌堂堂,文韜武略樣樣精通,很得師傅和教習的誇獎,朝中百官對他也十分擁戴。
寧婉心裡明鏡似的,這會兒讓他出宮,名義上是護衛太后皇后,實際上是皇上對他的厭棄,如同厭棄太后皇后一樣,這離廢太子也就一步之遙了!
寧婉不為自己,也要為唯一的兒子爭取,她除了不停的磕頭求饒,再沒有其他法子!
“春嬪娘娘來了。”一個小內侍膽怯地進來回稟。
“快讓她進來!”楚霈根本不理寧婉還跪著磕頭,迫不及待地揮揮手。
隨著殿門開啟,進來一個身穿蜜蕊色流彩團花蜀錦白狐襖的豔麗女子,她看見寧婉跪在殿上,慌得跟著跪下,嬌嬌怯怯地輕呼:“哎呀,臣妾不知皇后在這裡,還請恕罪。”
“愛妃快到朕這裡來。”楚霈突然換了神色,溫柔寵溺地看著眼前的女子。
“這……皇后娘娘在此,臣妾不敢造次。”豔麗女子扭著蛇腰,搖頭道。
“她要跪,由著她去, 朕新寫了旨意,你來瞧瞧。”楚霈走下來,將她手中托盤遞給李公公端著,攬著女子的纖腰走回龍案,和她兩人同看適才剛寫的筆墨未乾的聖旨。
“臣妾是不是也要陪同前往?”女子眨著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懵懂地問。
“你……只怕她們看不上你,嫌棄你的出身,還是留在宮裡伺候朕吧。”楚霈伏在她的頸項,嗅了嗅她身上仿若三月杏花春雨的香氣。
“皇上!”女子似乎很怕癢,楚霈呼吸的熱氣讓她躲閃不及,一身無骨的滑~膩嬌軀幾乎軟在他懷裡,不由得嗔怪道。
眼見著他們兩人嬉鬧地無所顧忌,寧婉到底是身份尊貴的皇后,聖旨已下,皇命難違,再求也是枉然,寧婉不堪這般折辱,膝行倒退著出去了。
楚霈將女子摟在懷裡,從她的鵝頸處抬頭,瞥了眼離去的寧婉,復又垂首與女子狎戲。
李公公將托盤放在龍案上,低頭跟著出去了,大殿的門咣噹一聲扣緊,突來的冷風將殿內的燭光吹得一閃,有幾隻竟然滅了,這讓偌大的宮殿更顯幽暗恍惚,彷彿籠上了一層粉色的輕霧。
“皇上,杏花羹好吃嗎?”女子坐在高大的帝王懷裡,用湯勺餵食。
“好吃,可我更想吃你!”許是殿中炭火太旺,亦或是頭疼緩解了,楚霈臉色潮紅,雙眸燃著別樣的光彩,在不甚明亮的燈火裡,熠熠生輝。
“皇上~”女子放下碗勺,摟住楚霈的脖子,將臉藏在他的胸前,她已然衣衫不整,雙兔半露,此刻媚態橫生,偏又做嬌羞狀,於半遮半掩中,直勾得人心癢難耐,神魂顛倒。
“這般急嗎?”楚霈調笑一聲,自龍椅上起身,將女子抱在懷中,往殿後寢宮而去。
因他行走帶來的急風,捲起低垂的紗幔,一路燈火搖曳,將他倆的影子拉得細長而搖擺不定,女子交纏的雙臂彷彿是大樹上的藤蔓,緊緊地纏繞著,吸附著,直到嵌入其中,難分難捨,再難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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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你今天投票了嗎?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