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保護,殺了袁弘,帶著她畏罪潛逃,亡命天涯?這隻怕才是設局者最想看到的結果,到時,燕王罪名坐實,誰也救不了他,再則,杜櫻雖能逃,可她母親姐妹弟弟呢,一定會被這個投毒案的罪名株連九族的,到時,他們一個都活不了,徐侯爺可就當真絕後了,你當得起這個罪名嗎!”慕容熙擰眉問道。
“袁弘是多奸詐的人,這一入刑部,可就是他的天下了,你怎知他會老老實實聽你的話?”趙吉安依舊不放心,主子可是把杜櫻託付給他的,若是有半點閃失,他怎麼交代啊。
“這個你儘管放心,刑部又不是地獄閻王殿,密宗自有線報,況且我已與他說好,你明日讓石頭喬裝進去當差送飯,杜櫻她們有什麼事,自然全知道了。”慕容熙胸有成竹道。
“趙侍衛長,我覺得慕容公子所言極是,我們當務之急還是救燕王要緊。”此時情形危急,蘇慕雲顧不得那麼多忌諱,一起坐著商議。
“這個只怕還要勞煩蘇夫人了,咱們在座的,唯你身份高,進出宮闈方便。”慕容熙極正經地拱手行禮。
“可……我……”蘇慕雲面上閃過一絲尷尬,垂首不語。
當下,能救楚霖的,除了皇上就是太后,她一個女眷,當然是去求太后,可最近太后娘娘因著她父親在大殿上當堂逼婚,不甚看好她,對她十分冷淡,已經很久不召她入宮說話了。
“蘇夫人莫要為難,太后所思所想,你必然清楚,你只需如此這般說,太后定然見你。”慕容熙笑起來,狹長的桃花眼飛挑,像極了一隻狡猾的狐狸。
“我……我這就去準備。”蘇慕雲心思靈透,被慕容熙一點便通,她微紅了臉,起身告辭。
“我陪夫人一起去吧。”如意心裡急,乾坐著,實在熬不住,她站起來說。
“也好,你去吧。”趙吉安擺擺手,待她們走了,他轉頭問慕容熙,“你到底對袁弘做了什麼?他這麼聽話?”
“屍髓蠱。”慕容熙簡短地說道。
“你不是說,這要從小喂以獨特的藥酒才能培養出來嗎?你這會兒哪來的?”趙吉安疑惑地問。
“從哪裡來,有那麼重要嗎?我要的,只是他的恐懼和順從。”慕容熙端起茶盞,優雅地啜了一口。
“你不會是……,你膽子太大了!萬一……”趙吉安隱約知道了些什麼,不免擔憂道。
“他是見過那三個人死後慘狀的,只三個字就已經讓他魂飛魄散了,你沒看見他怕死的熊樣嗎?哪有還有什麼萬一,只是可惜了我的玉林泉。”慕容熙嘴角上揚,不無譏諷道。
“如此說來,杜櫻倒是可保無虞,只王爺……”趙吉安攥緊拳頭。
“說到底,投毒案不過是個由頭,設局者利用了燕王關心則亂的心態,將他引入迷局,歸根結底,他是要除掉阻擋他前進的絆腳石,燕王此次被大理寺羈押,就算有少卿蘇默天維護,只怕仍舊凶多吉少。”慕容熙搖搖頭,面色冷沉。
“密宗情報網無處不在,難道大理寺裡就沒有線報嗎?再說,若是投毒案水落石出,王爺自然無罪,誰又能害他!”趙吉安一把抓住慕容熙的肩膀,瞪大眼睛問。
“線報自然有,可忌憚燕王的何止一人,有人蓄意為之,有人順水推舟,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就算投毒案抓住真兇,杜櫻可以躲過一劫,可杜梅身份早已曝光,那道賜婚聖旨被暫時壓著,後面還不知有多少莫須有的罪名等著他呢。”慕容熙知道的內幕遠比趙吉安多,故而他的擔心也更重。
“這如何是好?”趙吉安聞言,心中忐忑,不免有些緊張地問。
“燕王臨行前讓你照看府裡,他心裡早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你不妨帶著你妹妹早些離開逃命去吧!”慕容熙瞥了他一眼。
“胡說,燕王與我雖是主僕,卻待我如兄弟,我怎麼此時棄他而去!”趙吉安漲紅了臉道。
“那既如此,你願意為他做任何事嗎?”慕容熙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那是當然,赴湯蹈火在所不惜!”趙吉安挺直腰桿,沒有半分猶豫。
“那你不妨聽我一句,倘若太后娘娘也救不了燕王,那就只有兵諫一條路可走。”慕容熙沉聲道。
“這……王爺不會答應!”趙吉安想都不想,斷然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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