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若真能拔了寒症的病根,穿著穿著。”杜梅總是一不小心,就容易得風寒,她當然願意自個身子能好些。
第二天清晨,杜梅帶著小七辭了吳家夫婦,離了江陵城,出東門回家。
到了清河縣自然去了飯館,尤氏日日以淚洗面,瘦得皮包骨頭,她見著杜梅,似得了救星,一把抓住她的手說:“梅子,我家林岱可有救?”
“嬸子,你放心,過幾日皇上就要派公正的大臣來審理此案。我想,過不了幾天,案子就能查的水落石出,大白天下,那時林岱很快就會回來了。”杜梅拍拍她的手,安慰道。
“東家……”董昌在門外叫了一聲。
“怎麼了?”杜梅起身出來,小聲問,“飯館裡有事?”
“飯館裡無事,生意好著呢,只是……”董昌欲言又止。
“怎麼了?”杜梅心裡突突猛跳下。
“你娘前幾日由鍾大夫陪著來尋你,我們瞞不過,只得實話實說,結果……”董昌侷促地搓搓手,“結果,她一下子急暈過去了。”
“我娘她有沒有事?”杜梅急切地問,她頭腦嗡嗡響,前幾
日,她還困在馬場裡呢。
“有鍾大夫在,你娘沒啥事。只是瞧著很生氣。我提前告訴你一聲,你回了家,心裡也好有個準備。”董昌低聲說著。
“我曉得了,謝謝董掌櫃,另外,尤嬸子住在這裡,還請照顧一二,我瞧著她,不過七八日,竟然瘦了這麼多。”杜梅叮囑道。
聞言,董昌趕忙說道:“東家放心,她的飯菜都是林英專門管著,向來是想吃就吃什麼的,我從來未曾拘著她們。”
“如此便好。”杜梅點點頭。
聽了董昌的話,杜梅歸心似箭,她帶著小七騎馬到了射山鎮的糧鋪,將信交給牛二,讓他趕快去給宋玖送去。
她只到了這一處,鍾毓的醫館,葉丹葉青的雲裳繡莊,杜梅都沒時間去了。
“娘,我回來了!”杜梅還沒跨進院門,就高聲嚷道。
“姐!”坐在廊下的杜桂跑來開門。
院門甫一開啟,黑妞一下子衝到杜梅的身邊,在她身上挨挨蹭蹭,親熱異常。
“好大的狗!”小七一點不懼怕,還想探手摸它。
“哼……”黑妞從鼻孔裡呼了一口氣,它只繞著杜梅,對小七愛理不理。
“你是誰?”杜桂看小七身上的衣裳的花紋,分明是大姐的繡法,可她卻從沒見過她。
“我是……”小七剛想說話,就被一個嚴厲的聲音打斷了。
“還不到你爹靈位前跪著去!”許氏原本在裡屋,聽到杜梅的聲音,原本心裡一喜,可她還是要硬著心腸罰她。
“娘,你別生氣,都是我的錯,當時事發突然,情況緊急,我來不及通知您了。”杜梅老老實實地跪著地上,轉頭看從屋裡出來的許氏。
“你瞞我們,瞞得可不止這一件!”許氏這幾日又急又氣,臉色蠟黃。
“那些都過去了,不過是些陳芝麻爛穀子,娘你就饒了我這一回吧,下回肯定不敢了。”杜梅連連討饒。
“我今兒若不好好罰你,只怕你在外面丟了性命,我還矇在鼓裡!”許氏這次是鐵了心要杜梅長記性,所以根本不為所動。
“嬸嬸,我陪姐姐跪著。”小七挨著杜梅跪下。
“這,你又是誰?”許氏沒見過小七,一時莫名。
“小七,你到旁邊去,這是姐姐該受的。”杜梅推推她。
“姐姐待小七好,不僅救了我的命,還給我做衣裳,如今,不要說我陪你跪,就是要我的命,我都捨得。”小七倔強地跪著。
“這是怎麼了?”鍾毓揹著藥箱進來,許氏自那日又急又怕暈過去後,身上不爽利,他每日都要來給她扎針緩解。
“這丫頭膽子越來越大,我讓她跪在他爹面前反省。”許氏轉眸,不看杜梅,眼淚終於忍不住,嘩嘩地流了下來。
“對!讓她跪著,三頓飯也別給她吃,看她還敢出去亂跑不!”鍾毓見此,強勸定是不行的,便順著許氏說。
“嗯?”許氏沒料到鍾毓這樣說,有些疑惑地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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