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肯定的呀,只怕到時麻煩嬸子們的地方多呢。”杜梅笑。
眾人又說了會兒話,杜梅決定將棉籽油留一百斤在山莊上,石頭和林勝各搬了一桶放在空屋子裡的角落裡。
石頭將胭脂馬牽了過來,扶杜梅上馬,兩人在山莊裡慢慢走了幾圈。
“石頭,我們到外面跑跑吧。”杜梅抖抖韁繩道。她感覺到花花對這種慢吞吞的走動,十分不滿。
“等我取了轅馬來。”石頭走回馬廄,將馬拉了出來。
杜鍾等人忙著壘豬圈,沒人看見石頭和杜梅拍馬偷摸跑出去了。
杜梅騎馬是楚霖教的,雖技藝不是很熟練,但也騎得依舊有模有樣。石頭胯下的轅馬,耐力有餘,爆發力不足,但跟著杜梅綽綽有餘的。
山路崎嶇,兩人一前一後在山林小道上小跑著,卻見遠處一個黑影像支箭似的直衝過來,石頭趕忙棄馬上前,警惕地護住杜梅。
“三哥?”杜梅看清三丈之外的人,有些不可置信地輕呼了一聲。
“梅兒!”墨雲全速飛馳,不過須臾之間,一身天暮色織錦長袍的楚霖已經到了杜梅的面前。
“給王爺請安!”石頭單膝跪地,拱手行禮。
“免了。”楚霖瀟灑地下馬,將手中韁繩扔給石頭。
“下來,我接著你。”楚霖走到杜梅身旁,朝她伸手。
楚霖的手,手掌寬大,指節修長,右手上有練劍生出的薄繭,這樣強有力的手,會讓人十分信任,願將一切交付到他手上,杜梅看著他的手,有些臉紅了。
“快些。”楚霖的手臂又往前伸了伸,含情脈脈地仰臉看著她。
杜梅只得張開雙手伏在他的手臂上,楚霖只輕輕一用力,杜梅便從馬上飛旋而下,煙霞色的裙裾散成一朵盛開的花。
“你怎麼來了?”杜梅見石頭將三匹馬牽到一旁吃草去了,悄聲開口問道。
“今兒要到沈章華那裡驗收定北軍用的棉花,石頭昨夜飛鴿傳書說,你要到清河縣來送鴨蛋,我就提前兩個時辰出來碰碰運氣。”楚霖低頭看她,滿臉寵溺地將她鬢邊散著的一縷頭髮別在耳後。
“到山莊上坐會兒嗎?”杜梅任他挽著自個手問。
“別去折騰他們了,你陪我在山林裡走走吧。”楚霖十分渴望和杜梅單獨相處,不想為那些繁文縟節耽擱時間。
“嗯。”杜梅低下頭,露出一截雪頸。
楚霖吹了聲口哨,墨雲得得地跑了過去,兩人上馬,楚霖一夾馬腹,墨雲便跑了起來,不一會就看不見了,石頭依舊等在原地。
攬著懷裡人,楚霖驅馬一路跑上一個小山坡。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棵極大的松樹,要三人合圍才能抱得過來,它的枝幹粗壯,翠蓋如傘,楚霖抱杜梅下馬道:“想到那上面看風景嗎?”
“真的?”杜梅心裡躍躍欲試。
“自然。”楚霖笑著應她。
他摟緊杜梅的腰,足下輕點,杜梅只覺眼前一晃,他們已經站在一根最大的枝條上。
極目遠眺,山巒河流盡收眼底,秋日裡的五彩斑斕的色彩全被黑白兩色代替,成片孤零零的枝條連綿不絕,顯得蒼茫深遠,山澗中河流奔騰不息,沒了岸邊樹葉的遮蔽,銀練寬闊,氣勢磅礴。
“陪我坐會兒吧。”楚霖跨坐在枝條上,拍拍身前的位置道。
杜梅挨著他坐下,兩條腿垂在樹枝下,像極了盪鞦韆。
楚霖猿臂一伸,便將杜梅攬進懷裡,讓一個溫暖而柔軟的人兒依偎在懷裡,聞到她的髮香,聽到她的心跳,感受她的呼吸噴在自個臉上,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得到真正的安心與愉悅。
“我想你了,你想我嗎?”楚霖附在在杜梅耳邊呢喃,淺淺的呼吸燒紅了她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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