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眼睛怎麼了?”杜梅這才發現鍾毓的兩隻眼睛紅通通的。
“上火了。”鍾毓敷衍道。
“上火?”杜梅仔細端詳他的臉,鼻子嘴角都很溼潤,根本沒有上火的跡象。
“咳咳,杜孺人,你這麼近看人,很不禮貌的。”鍾毓佯咳掩飾道。
“我是醫者,望聞問切難道不應該仔細嗎?”杜梅見他如此,遂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調皮地說。
“淨胡說,我哪裡有病!”鍾毓故意板起臉來說。
“思念成疾,鍾毓舅舅,你是不是想親人了?我想我爹的時候,也難過的。”杜梅傾身看著鍾毓的眼睛。
“你現下被封了孺人,你的親人都會為你高興的。”鍾毓垂下眼眸,心思縹緲地說。
“你是我舅舅,也該開心才對嘛。”杜梅燦然一笑。
她不知道鍾毓從哪裡來,又為什麼孤零零一個人,但她當真把他當親人,自是願意他是歡喜的。
“我當然為你高興,說說吧,做了孺人,好不好?”鍾毓壓下心裡的思緒,笑著對杜梅說。
“做孺人一點不好玩,鍾叔和葉掌櫃都差點和我生分了!”杜梅蹙眉道。
“這可是七品的誥命,哪裡是拿來玩的!”鍾毓哭笑不得地看著杜梅。
“我現下只想早點去看封賞的田莊,一百畝呢,要和鍾叔好好想想種些什麼。”杜梅一臉憧憬地說。
“皇上可真會賞!”鍾毓的話裡辨不出什麼意味。
“我覺得還不錯呢。只是有點遠,出了清河縣還有二十里。”杜梅託著腮幫子說。
“清河縣外二十里!那田莊叫什麼?”鍾毓遲疑了下,卻又急促地問。
“富貴田莊,多好笑的名字啊。咯咯咯”杜梅一提這名字就想笑。
“富貴……田莊?不是啊,難道……”鍾毓兀自沉吟。
“鍾毓舅舅,你說什麼?”杜梅沒聽清他的話,追問道。
“沒啥,你若是去,也帶我去看看。”鍾毓收斂心神道。
“等我先去收拾乾淨了,再請舅舅和母親去看吧,以免被汙穢衝撞了。”杜梅搓搓手道。
“怎麼了?”鍾毓不解地問。
“沈縣令說,那處田莊原是戶部蔣侍郎名下的,他如今因貪墨被流放邊疆。如此想來,田莊上肯定亂的不成樣子,你們還是先不要去了。”杜梅便將沈章華說的一席話告訴了鍾毓。
“蔣侍郎?蔣徇?”鍾毓眉峰高聳,緊縮的瞳孔裡充滿著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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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高三黨解放啦!有空來看良緣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