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你們都別鬧了。”杜梅趕忙出聲制止,要不然這堂姐妹三個非得大吵起來。
“梅子還不是為你好嘛。”停頓了一會兒,春花依舊忍不住嘀咕了一聲。
“那……那什麼,你們要是敢一人做一件,我就做!”春芽冷不丁冒了一句,生生將了春花一軍,她高揚著脖子,一副看你怎麼辦的表情。
“我們……我們又不是沒有……”春花突然間有點羞澀,可嘴上卻不肯落下風。
“其實內衣穿著很舒服的,有沒有都可以穿的。”杜梅笑著看她們鬥嘴。
“瞧瞧,梅子講了有沒有都一樣,就看你們做不做了!”春芽得意地憋住笑,一副姐妹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架勢。
“行,我們姐妹一起各做一件!”春花看了眼秋果,大義凜然,豁出去似地。
“這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那至於怕成這樣?”杜梅好笑地搖搖頭。
“我們都做一件,只怕要累著梅子了。”秋果有點不忍地說。
“累倒談不上,只我帶的布不夠,你們家裡有細棉布嗎?”杜梅本只打算給春芽做一件,這會兒一下子鬧出三件,自然是不夠的。
“棉布有的,我做裡衣還剩下一些,只不過是紅色的,行嗎?”春芽有點羞赧地捏著衣角。
“只要是棉布就行,你應該還有紅色的線吧。”杜梅倒也不挑,成親,紅色更好。
“有的,有的,我給你去拿。”春芽推門出去了。
“我這兒有塊乳白色的,你們家裡還有嗎?”杜梅轉身問春花姐妹。
“我回去找找。”秋果抬腳也走了。
“梅子,你瞧瞧春芽姐嫁衣吧,她這再不能拆了。”春花將一件正紅色繡鴛鴦芙蓉的嫁衣遞給杜梅看。
“春芽姐只是太瘦了,你們有棉花嗎?尋點給我,一會兒想個法子,讓衣服穿的時候能撐起來。”杜梅將嫁衣仔細看了一遍。
說話間,春芽和秋果回來了。秋果不知在哪裡翻出塊黑色的棉布,春芽見了,拿眼狠狠地瞪她。
“姐,我就找到這個。”秋果被她看得直發毛,委屈巴巴地說。
“我看,要是讓你找吃的,保準一找一個準。”春花睨了她一眼,站起來,打算自己回家找。
“我看黑色挺好,別麻煩了。”杜梅拉住了春花。
“真的?我家裡有布的。”春花聽了杜梅的話,有點不相信,哪個姑娘不是要穿的花枝招展的,誰穿這黑不溜秋的顏色。
“我們來量吧。”杜梅將三塊布放好,又配了同色的線。
“快點!別墨跡了。”春花率先解開了衣釦。秋果和春芽見此,也害羞地開始脫衣。
杜梅依次幫她們量了,在紙上記下尺寸。三人穿回衣裳,坐到桌邊,面上都泛起了酡紅。
因著給輕舞做過幾件內衣,杜梅多少攢了些經驗,做她們三個的,輕車熟路,很快就縫製出了雛形。
“你們是一起試,還是挨個試?”杜梅將三件攤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