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曹操,曹操到,快進來!”春芽似得了救星,忙不迭地去開門。
“梅子,你是不是有法子了?”秋果興沖沖得迎上來。
“我們進屋說吧。”她的法子,實在不適合在院子裡講呀。
“你這是什麼?”春花看見杜梅挎著的包袱,問道。
“送春芽姐的成親禮物!”杜梅眨眨眼睛。
“先看這個吧。”進了春芽的屋,春花迫不及待地說。
“哇,真漂亮,這料子是在江陵城買的?”秋果摸了摸,羨慕地說。
“肯定啊,攝山鎮哪裡有這種,恐怕清河縣都不一定有呢。”春花與有榮焉地說。
“梅子,這得花多少錢啊!”春芽雖喜歡,卻是捨不得錢。
“也沒有太多,掌櫃的喜歡我衣裳的花樣子,我拿那個與他換的。”杜梅故作輕鬆的說。老櫈頭是個認死理的人,他若知道東西昂貴,一定會想法子還的。
“哦,皇城的布莊沒有好看的花樣子?”春芽有點不信。
“誰知道呢,他可能就是稀罕鄉下的花樣。”杜梅掩嘴笑。
她衣裳的花樣在杜家溝周邊的村子實在不算什麼,許氏教過很多人,但能得其精髓的也就杜梅一個,旁人總是形似神不似。更何況,杜梅身上的衣裳是許氏親手所繡,故而目光如炬的掌櫃才能一眼看中。
“哦,這樣。”春芽哪裡想到這些,聽杜梅這樣講,也就半信半疑地收下了。
“梅子,你可為春芽姐想出啥法子了?”這會兒反正在春芽的閨房,秋果講起話來,並不遮掩。
“春芽姐,我給你做件內衣,其他的那些事就都好辦了。”杜梅輕聲說。
“內衣是什麼衣?”春芽從來沒見過這個,不免奇怪地問。
“就是……等我做好了,你一穿就知道。”杜梅實在不知道該怎麼用語言描述。
“那好吧。”春芽不知啥是內衣,只單純地信任杜梅。
“那……還需量一下身,這個比較特別,要只穿著褻衣量。”杜梅看了她一眼,小聲說。
“啊!那我不做了!”春芽一聽杜梅的話,兩朵紅雲立時飛上了臉頰。她想都不想的,直接拒絕了。
“你怕啥嘛,梅子也是女的,又不是叫你光著身子量!”春花有點著急地嘟囔。
“要不然,我們都出去,只你們兩個量?”秋果知春芽慣是膽小,怕是人多,害羞了。
“我……我,這多丟人嘛。”春芽扭捏了半天,吐出半句話。
“你若是撐不起嫁衣,那才是真丟咱陳錢村的人了!”春花激她。
“你胡說!這關村裡什麼事!”春芽咬著嘴唇,漲紅了臉,憋了半天,方才說出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