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謝公子成全。”鳳仙忍了忍眼中的淚光,站起來福了福。
宋少淮最受不得她這種受了委屈,還嬌弱柔順的模樣,他一把把鳳仙拉入懷著,抱坐在腿上,好一番耳鬢廝磨。
當他情難自禁探手向鳳仙衣襟裡去時,鳳仙忸怩地說:“奴家月信來了。”
聞得此言,宋少淮有點小孩子脾氣地在鳳仙的脖子上用力的吸吮~了下,手上倒是安分了。
鳳仙本就是歡場中人,她自知道怎樣討好宋少淮。
桌上飯菜已冷,燈盞裡的蠟燭也已燒了一半,兩人在貴妃榻上纏綿親吻。
“公子,你早日贖了奴家出去吧。”雲鬢散亂釵簪歪斜的鳳仙,揚起臉哀求。
“啊……好。” 貪念溫香軟玉的宋少淮沒過腦子想,他都答應了什麼。
“公子,你給我的銀子,我都收著,只怕媽媽到時漫天要價……”宋少淮含住瞭如櫻桃般的嘴,滿腔的酒香讓他神昏意迷。
既然不便留宿,宋少淮決定還是回去。他可不敢保證抱著溫潤如玉的妙人兒,他能隱忍不發。他不是柳下惠,也不屑做柳下惠。
宋少淮下了樓來,將一包銀子交到老鴇手裡,又言辭犀利地警告了一番,方才慢慢往家走。
拴好踏雪,還在出來的那堵矮牆下,宋少淮學了幾聲貓叫,半晌也沒人應一聲。麥冬估摸著他夜裡不會迴轉,早鑽進熱被窩了。
宋少淮氣得恨不得痛打麥冬。此時,若是走大門,怕是要驚動前院的人。
賭一把吧,宋少淮後退幾步,加速衝刺,蹬蹬蹬,他居然一下子就竄上了矮牆。
“TMD,射烏山沒白練啊。”他轉頭看看身後牆外,自言自語道。
所幸梯子還架在牆邊,宋少淮輕手輕腳地溜回了蕤院。
“連翹,倒茶。”宋少淮翻窗進了屋子,見宋少湘已經不在了,他便想喚人進來問。
“噯,就來。”一陣窸窸窣窣的穿衣聲。連翹和茯苓就睡在外間,其他丫鬟隔著遠。
連翹用白瓷琉璃盞泡了點玫瑰露端了進來:“入夜了,還是不要喝茶吧,仔細傷了胃,進點甜的解解酒吧。”
“還是姐姐思慮周全。”宋少淮接過茶盞誇獎道。
“要是爺體諒奴婢的苦心,就不該出去鬼混。奴婢說句不該說的話,若爺願意,這江陵城的姑娘還不是可著您挑嘛。”連翹比宋少淮大一歲,是宋府的家生子,乖巧懂事很得老太君和蔡氏喜歡。
“若我要你做妾,你可願意?”宋少淮握住連翹的手說。
“爺喝多,說胡話呢。”連翹掙脫他的手。
“噯,連你都嫌棄我,還說什麼大家閨秀。”宋少淮往後一仰,倒在床上。
“爺越說越離譜了,早些安歇吧。”連翹抬腳要走。
“還有正事問你,三爺怎麼不在這?”宋少淮復又坐了起來。
“三爺聞著屋裡的香,頭疼,又愛清淨。小丫頭們太吵,嬤嬤們查過夜,他就悄悄走了。”連翹站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