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燕婧雲微微皺眉,看著本就被面紗遮了半張臉,剩下半張臉還綠油油一片的鬱棠。
雖然五官看著眼熟,但長得這麼醜的男子,她著實前所未見。
“我的僕從,他……那天藏在馬車裡。”
許知之回頭看了一眼鬱棠,心虛地解釋。
雖然鬱棠‘有備而來’,戴了個面紗,但只要攝政王和皇太女她們不瞎,肯定都能認得出來。
這算什麼喬裝打扮?
自己得想辦法幫幫他。
於是許知之在走進後花園的時候,隨手利用木系異能抽了一支牡丹根莖裡的汁液,‘很不經意’地在跟鬱棠說話的時候,又‘更不經意’地灑在了他的臉上。
也就是現在燕婧雲看到的——鬱棠的額頭、鼻翼四周、雙頰都塗滿了一層綠綠的汁液,臉色青綠交加,乍一看就像被毀容的樣子。
極度扭曲醜陋!
現在鬼都認不出他了。
這也是深切記恨鬱棠罵她死肥豬的七王爺和皇太女都沒注意到他的原因。
許知之默唸: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忽然長得醜’但毫不自知的鬱棠心裡得意極了。
自己的喬裝太有效了!
“原來如此!婧云為自己那天的莽撞道歉,還要多謝許小姐的救命之恩。”
燕婧雲想到那天自己咄咄逼人的殺招,瞬間訕訕的。
但她雖然名義上貴為皇嗣,但身份連個得臉的宮侍都不如,所作所為不過是聽命行事罷了。
不過她有一點,比皇太女和七王爺強,就是她看得清現狀,能屈能伸。
明明那天,自己被許知之打的五臟六腑移了位,眼看就剩一口氣吊著,只是眨眼間身上的痛楚就消失了大半,傷勢也輕微起來。
這肯定不是皇太女口中的虛張聲勢,更不是七王爺所說的妖法。
作為三人中唯一跟許知之交手過人,燕婧雲心裡明白,這是個貨真價實的高手。
更何況她又莫名其妙成了攝政王義女,就更得謹慎了。
燕婧雲收起思量,輕聲勸道:“不過皇太女和七王爺都容易挾冤,你們務必要當心。”
“我可沒救你,都說了,是障眼法。”
許知之死不承認,繼而好奇地問:“你為什麼要提醒我?”
明明這個四王爺是皇太女黨吧?
鬱棠也抽搐著嘴,沒好氣地看著燕婧雲。
第一次見面,這女人還對他們喊打喊殺、毫不留情;
第二次見面,就跟換了個人一樣;不僅道了歉,還提醒他們小心安全。
天家的皇女,都這麼反覆無常嗎?!
燕婧雲見許知之不承認,無謂地笑了笑,道:“那……就當是給新添的堂妹見面禮吧。”
說完,就疾步跟上了前方的皇太女。
許知之挑眉,燕婧雲似乎篤定自己救了她?
這個透明皇女啊,可比皇太女和七王爺有腦子多了。
鬱棠奇怪地看了眼燕婧雲的背影,忽然說道:“許知之,為什麼我的臉有點癢啊?”
說著還伸手撓了撓發癢的腦門。
許知之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