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姐,你相信我,這個小賤人真的對我使了妖法!”
燕婧月見皇太女居然相信許知之的障眼法,急得想跳腳,她指著自己的膝蓋痛訴道:“我的腿每夜都疼的睡不著覺,肯定是她暗算的我!”
可惜膝蓋完好無損,哭訴的效果大打折扣。
燕婧芳看了眼虛張聲勢的七妹,心裡一陣不耐。
要不是當初七妹慫恿她讓許知之拿出燕城司的城主令,那個小賤人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飯桶。
若非是看她舅家在朝堂的勢力,自己才不願意跟她虛與委蛇呢。
燕婧芳沉著臉訓斥道:“好了,七妹。今天是長殿下的生辰,別被小人慫恿失了皇家體統。”
說完就甩了袖子,走進了後花園。
許知之現在攝政王叔的義女,還新鮮熱乎著呢。
自己留下來也討不了好,還會得罪王叔。
這不就相當於把王叔這麼一大塊的勢力,平白推給了野心勃勃的三皇妹麼!
太得不償失了!
“長姐,我知道錯了。”燕婧月恨恨地瞪了許知之一眼,“小賤人,給我走著瞧!”
威脅完也揚長而去。
許知之:“……”
不明白有一些人,明明弱的一批,還總喜歡大言不慚的放狠話。
自己心裡一點AC數都沒有,也是夠了。
許知之轉頭,看向還站在原地、臉色古怪的燕婧雲,“四王爺,您還有什麼指教嗎?”
“我……”
燕婧月剛要開口說話,就被遠處一陣歡呼聲打斷。
許知之幾人都順著方向看過去,見眾星捧月的人群中央,走出來一對氣場強大、組合怪異的中年男女。
尤其是那個男人,一襲精緻的金絲火鳳的紅色宮裝,繫著同色腰帶,身段窈窕又貴氣天成。
五官嫵媚,眼角眉梢都寫滿風情,正春風得意地被人群簇擁著,搖曳生姿地往宴席中央走去。
“這就是長皇子嗎?好氣派啊!”鬱棠趴在許知之的肩頭,小聲地唏噓。
許知之視線在長皇子身上停頓了兩秒,就移到了片刻間就被甩在身後的那個女人身上。
女人似乎是從軍營匆忙趕過來的。
一身黑金盔甲一看就是有些年頭的,身上還配著匕首,哪怕是到了宮宴上也沒有解下。
一張英氣勃發的臉沉凝著拒人於千里之外,雙目如炬,像是能穿透一切。
脊背格外挺拔,背對著眾人站立,似是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
“她是我們燕來最英勇善戰的將軍——鍾離漠,是長殿下的駙馬,手握十萬鐵騎。她常年駐紮在軍營,排兵佈陣很有一套。”燕婧雲見許知之看向鍾離漠,輕聲給她介紹。
許知之挑眉,莫名其妙地看了燕婧雲一眼,摸著下巴沒有回話。
她身後的鬱棠則仇恨地瞪著燕婧月,“你這個女人又想什麼陰招來對付我們?”
他可是清楚的記得,自己身上唯二的兩處鞭傷,都是拜這個女人所賜。
差點留疤,如此深仇大恨,他要記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