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乾瘦女人吭哧著搬來了一張玫瑰椅。
她把椅子放在吳鎮守左側,對許知之諂笑道:
“許孝廉,您請上坐。”
許知之沉靜地點了點頭,卻站著沒動。
她只是側過臉去,目光直直射向吳鎮守。
吳鎮守:???
夭壽啦。
許孝廉為什麼還不就坐?
如果她一直不坐的話,是不是自己就要站著審案了?
這也太有損形象了吧?!
等等,這個不請自來的孝廉,為什麼一直盯著自己看……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新制的狐裘披肩,腦袋一糊:
“許孝廉你冷嗎?”
要我脫衣給你披上嗎……
只是她的話還沒說完,就發現許孝廉的臉立刻沉了下去。
此時的鎮守大人已經凌亂了。
她在心裡大呼要命:我說錯什麼了嗎?
讀書人怎麼這麼難懂嗎?
幸好自己考了十幾次秀才都沒過。
眼瞅著這尊大佛的臉色越來越涼,她正急著滿頭大汗,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輕咳。
是智囊軍師柳媽。
她急忙看過去,就見柳媽眼神斜了眼許孝廉,又斜了眼自己的座椅……
所以,你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啊?
柳媽瞪了眼榆木腦,上前對著吳鎮守建議道:“大人,許孝廉趕考路經此地,遇上命案,好心前來相助。不如我們厚顏勞請許孝廉費神,替我們斷一斷這樁公案?”
說完還扯了扯她的袖子。
暗示的意味十足。
吳鎮守被她一扯,立刻福至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