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之異能再次告竭,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她站起身喘了口氣,回答包包,“還能堅持下。”
說完,就彎腰把鬱棠重新抱了起來,往住處走去。
“主人,要不把鬱棠叫醒,讓他自己走吧。”包包心疼地望著面色白如紙的主人,眼角紅紅的。
“算了,叫醒了反而不好解釋。”許知之搖頭拒絕了。
畢竟怎麼爬上來這種事,是安家立命的根本。
她不可能讓自己和包包以外的人知道。
包包歪著小腦袋冥思苦想了會兒,鄭重地點了點頭。
也是哦。
主人的秘密,只有包包一個兔子知道就行啦。
許知之動作很輕,她沒有驚動任何人,悄聲來到鬱棠的臥室。
把睡熟的人輕放到床上,蓋上被子,才轉身離開。
回到東廂的時候,許知之就看到客廳的圓桌上,柳容昭和留香胡亂地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一看就是在等自己回來。
她都能想象到,自己突然落崖,柳容昭肯定是默默垂淚,留香則是乾嚎咒罵。
想到這裡,她心裡不由得一暖。
跟上一世相比,這世,她真的感受到了親人的溫暖。
許知之忍著力竭的頭暈目眩之感,把留香架到臥室的床上。
又回頭抱起表哥,把他送回西廂。
接著扔給包包一張字條,才腳步踉蹌地把自己摔進耳房的窄床上。
一頭栽進了黑甜夢想。
她睡得昏天暗地,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包包一直堵在耳房的門口,小爪子高高舉著一張紙條。
上面由許知之親手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