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當家被自己落了面子,臉上並表露什麼。
訝異一閃而過後,反而是興趣盎然地盯著許知之看。
反而是他身邊那個有內力的女人,不可小覷。
如果跟自己打起來,一個是末世異能,一個奇異武功,她還真不知道結果會如何。
這樣想著,眼底不自覺帶上一抹莊重。
而柳容昭和留香,也被女人渾厚的聲音震得頭腦發暈,趕緊躲到了許知之的身後。
老當家見狀,佯嗔著抱怨,“侍劍啊,你看你把這些小娃娃嚇得。”
那個叫侍劍的女人聽了,微低下了頭,一本正經地回答:“主子教訓地是。”
這是一對很典型的主僕關係,鑑定完畢。
老當家對手下的刻板毫無辦法,和善的臉上顯露著一抹無奈,他看向許知之的眼神裡,帶著安撫,“你們沒被嚇著吧?”
許知之見對方神色坦然正氣,而自己身為最能感受到自然善惡的木系異能,且已成功晉升了五級高階,竟然一點都感受不到對方身上的惡意。
她決定賭一賭。
許知之搖了搖頭,輕聲恭維道:“沒有。就是有些意外,沒想到雲龍寨真是臥虎藏龍。”
誰知老當家聽了,忽然笑了起來,一邊擺著手道:“什麼臥虎藏龍,都是一群花架子罷了。”
許知之默默吐槽:即使是花架子,也是有實力且實力不詳的花架子啊。
怪不得土匪窩開在天子腳下,還開的這麼穩當,原來還是有幾把刷子的。
老當家笑完,又不滿地看著她,問:“我們寨子還是很不錯的,真的不考慮來當個很威風的壓寨妻主?”
“……”
她繼續吐槽:怪不得鬱棠性子那麼任性自我,原來是有這麼個隨性的爹啊。
許知之抬頭,同情地看了眼鬱棠,恰逢鬱棠也在抬頭看她。
四目交接,星光閃動。
兩人都飛快地移開了視線。
許知之沉思了片刻,才很真誠地說道:“不瞞老當家,我的祖母對我寄望甚深。她唯一的希望就是看著我考中進士,出入朝堂,改寫耕農之往,上慰宗廟,下繼後世。”
許知之說完,也很是感慨啊。
天知道,許奶奶盼完女兒盼孫女,每個人都花重金送去學堂,就想培養一個正兒八經的讀書人出來。
結果她的那些姨母和姐姐們,書念也念了,但沒一個想繼續鑽研的。大都是念了一半,改為耕農或者從商去了。
於是許家越來越有錢,卻也被同村的鄰居笑話,歹竹出不了好筍,這把奶奶氣的夠嗆。
可想而知她考中舉人,對許家是有多麼大的榮耀了。
“望女成鳳啊。”
老當家頗有體會地點了點頭,又道:“也就是說,你不是對我兒不滿意,只是不想被關在雲龍寨虛度一生?”
這個問題,讓許知之屬實不知該如何回答。
身後,柳容昭憂慮地拉了拉她的袖子,十分擔心她會衝動說出要娶鬱棠的話。
而被老當家單獨提溜出來的鬱棠,臉都青了。
他羞惱地看了眼自己的爹爹,不明白他怎麼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這麼讓自己難堪的話。
又見到對面的那個女人和她那表哥舉止親密,更是氣悶。
當即出聲打斷兩人的交談:“時間不早了,爹,還是快點比試吧。”
老當家隱晦地瞥了眼鬱棠,頓了兩秒,道:“那開始吧。”